說完這話，蕭鳳棲便一個人走了過去。

他將小棺材放在邊上，開始徒手扒泥，沒有藉助任何工具，一下又一下。

大雨過後泥土都是溼-潤粘膩的，沾了他滿手，但他好像無所覺，一直在挖，直到挖出一個足夠將小棺材放進去的坑。

他手都磨破了，但是卻好像沒感覺似的。

楚琉影看到他眼中似有淚霧，他偏過頭不去看，心裡卻也跟著難受，他來的時候腰間掛了一壺酒，此時便開啟，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口，剩下的灑在地上。

桃花眼微眯，盡是難過。

小棺材已經被埋上了，蕭鳳棲又徒手將泥土一點一點的蓋了上去，直到堆成了一個小土坡。

蕭鳳棲呆坐在地上，整個人心都碎成一片片。

這下面埋葬著他的兒子，他都不曾跟小傢伙一起生活，甚至於現在都想不起來小傢伙的模樣，只覺得白白胖胖的，一雙眼睛很是漂亮，如果長大了，應是隨了他孃親的模樣。

蒼天不公，命運不公，他都不知道自己該找誰算賬。

“給你留了一口。”

楚琉影見蕭鳳棲坐在那裡，手指都是泥土，因為徒手挖掘，甚至有的地方都破了皮，看起來挺慘的樣子。

他走上前，將手中的酒壺遞過去。

蕭鳳棲接了，一口飲盡。

“蕭鳳棲，其實我欠你一句道歉，對不起。”

楚琉影道。

都是驕傲的人，能說出這樣一句話是真真的不容易，也是從內心裡真的想說，覺得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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