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隨被沈暮的呵斥聲激勵了幾秒，才緩緩的坐直了身子。

沈暮深呼吸了幾口氣，在身後的椅子上坐下來。

她問：“你先告訴我，是藥品導致的嗎？如果一週以後孩子真的長到了七個月，真的會早產嗎？生下來的孩子是不是健康的？會有什麼後果？”

歐隨的聲音含著歉意：“嫂子，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

沈暮纖羽一般的睫毛微顫，她的心臟砰砰直跳，甚至快要跳出胸腔。

她只要想一想，這孩子會有問題，她就恨不得自己都跟著一起死掉。

她用生命為代價換來的一對雙胞胎，應該健康平安的活在這個世界上才對。

沈暮咬著牙，平復了許久，才重新開始梳理思緒。

“我這兩天覺得腹部微痛，是什麼原因？”

歐隨揉了揉頭髮，說：“可能是……可能是孩子踢你，已經是五個月大的孩子，有胎動很正常。”

沈暮點頭：“好，那麼就是說，確實有人為干預讓孩子加速成長了，有什麼思緒嗎？已知的醫學手段裡有什麼東西可能會干預孩子的成長速度嗎？”

“沒有，我不知道，我沒研究過這個，我……”

“那古雄手裡的東西呢？你在配藥室有沒有見過什麼別的奇怪的藥或者材料？或者低溫儲藏室裡的東西，或者……”

“低溫儲藏室？”歐隨猛地抬頭：“你說什麼？低溫儲藏室？”

他抬起手，盯著自己手心那道紅痕，那是他用手術刀割開的傷口，卻已經被那一滴再生淚修復的只剩下紅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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