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大人都沒有看出來的事情，他，一眼就看透了。

他還忍著，憋著，配合他，掩護他，不想讓人發現爹地的脆弱。

然後，一直等到現在，所有人都走了，實在憋不住了，才問出心中的問題……

可憐的孩子，他的心裡，到底承受了多少。

“傻瓜……”

夜震霆心疼不已，卻故作輕鬆，摸摸辰辰的小腦袋，笑著說——

“你看，爹地不是好好的嗎？爹地可以看到你英俊的小臉兒，還看到你穿了淺藍色的襯衣和深藍色的針織馬甲，可帥氣了，爹地的眼睛怎麼會有問題？”

“真的沒問題嗎？”辰辰伸出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爹地真的沒事。”

夜震霆握住他的小手，將他抱在懷裡，強忍著心中的酸楚，溫柔的哄道——

“大寶，你才六歲，你應該像二寶三寶，還有那三個小不點兒一樣，開開心心的，無憂無慮的生活，你不用想這麼多，有些事，留給大人來想就好了。”

“我知道這樣不好……”辰辰哽咽的說，“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腦，我有時候也覺得，太聰明並不是好事，我好像什麼都懂，卻又好像什麼都無能為力……”

夜震霆緊緊抱著他，他何嘗不知道他的感受，他小的時候，也常常有這樣的感覺。

明明只是一個小孩子，卻看穿了大人之間所有的事情。

想要保護親人，卻又沒有能力。

還不如什麼都不懂，傻乎乎的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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