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好了！”夜震霆沒有發脾氣，也沒有責罵他，只是鄭重其事的警告，“用同情和憐憫換來的感情，是不穩固的，也不長久的，我不需要！”

夜輝單膝跪地，低著頭，慚愧的道歉：“對不起，夜王，我知道錯了。”

“我夜震霆一生縱橫商場，從未低過頭，即使是現在瀕臨死亡，我也沒有怕過，因為來這世界一趟，我活得很驕傲，你不要連我最後的驕傲都抹滅掉……明白嗎？”

夜震霆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輕，看起平靜，卻又帶著無盡的悲涼。

“明白！”夜輝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出，但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

夜震霆一生狂傲，如今卻在他面前坦露了心底的脆弱，他是真的信任他，也希望他能明白他。

不要憑著自己的想法，去做一些沒必要的事情……

“行了。”夜震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退下吧！”

“對不起……”

夜輝低啞著聲音道歉，帶著萬分愧疚，默默退下。

夜震霆抽完最後一根菸，回到床上躺下，他有些累了，後背脊椎很痛，他想起華醫生死的時候，全身都沒有了力氣……

他現在，也沒有力氣。

“不能睡，不能睡……”

夜震霆反覆在心裡提醒自己，他怕睡著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可是濃濃的倦意席捲著他，他終究還是睡過去了……

隨後，他進入夢境，彷彿有無數只惡魔之手，從下面抓扯著他，想要將他拉近無底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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