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君抽噎了一聲，看見黑暗之中有觸手朝自己伸來，似乎是想在最後一刻阻止她。

高小君閉上眼，抱住了那隻小海豚似的妖丹，用自己的肉體把炸彈固定住。

一閉眼，淚就溼透了臉。

血泊之中的敖孿極度不甘地朝她張開了手掌，似乎是想在最後一刻將她送出去，由他獨自來承擔這份痛苦。

但卻已經是有心無力，被洞穿的軀體，帶著他力量一起慢慢流失了，他連動一下都難。

“小君——”

閉著眼的高小君聽見了敖孿不甘的一聲怒吼，她抱著炸彈，不住地流淚，不敢看敖孿。

對不起，對不起，她救不了任何人。

她連自己和敖孿都拯救不了。

她甚至都沒時間和敖孿說最後一句話，也沒時間回憶自己的一生。

對不起，對不起……

恍然間，耳畔一陣寂靜，整個世界似乎都寂滅了。

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

高小君感覺不到痛，只覺得渾身都放鬆了，大概是麻木了。

爆炸的瞬間，她就已經成了一道飛灰，大概也是感覺不到疼的。

她大膽地睜開了眼，發現眼前是一陣溫柔的蔚藍色光芒。

那個高大的惡靈立在光芒之中，依舊如神靈一般地俯視著她。

“你不怕死嗎？”不像是審問，更像是朋友之間的友好詢問。

高小君苦笑：“我都已經死了，現在這個問題已經沒有意義了。”

可惜，她好多願望沒有實現。

她想如樊靈一樣，飛昇成神，和敖孿永遠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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