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是冷漠的。

對於他來說，這個死掉的人跟外面那些死物是一樣的。

葉謹言哭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過來，已經是一個陌生的環境了。

“醒了？”孟盈就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葉謹言偏頭，看到孟盈那張‘歲月靜好’的臉，她的眼淚又掉下來了。

孟盈看了眼床頭櫃的牛奶，“剛端上來的，還是溼的。喝一口吧。”

葉謹言眼神有些木訥，呆滯。

好久，她才坐起來。

“孟小姐，我媽……真是死了嗎？”她那麼想要留住的人，怎麼就沒了呢？

孟盈點頭，“我們去遲了。到的時候，你母親已經沒了。我們怕傷害她的人後面又回來，所以就先把人弄到了治喪點。”

葉謹言吸了一口氣，那一口氣從心臟到喉嚨的一路，都是痛的。

是她太天真了。

以為朱豔豔沒有那麼殘忍。

朱豔豔害死了她母親，還給她造成了假像。

葉謹言眼裡的恨意，一點點迸發出來。

“朱豔豔把你帶走，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孟盈聲音溫柔，有著一種魔力，循循善誘。

葉謹言看著她，遲疑了片刻，才說：“我不想被任何人利用。”

孟盈從來都不覺得葉謹言天真，愚蠢。

相反，她很聰明。

一個不聰明的私生女，怎麼可能在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人堆裡存活到現在？

孟盈往後一靠，明亮的眼睛裡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她幾秒，才說：“你不想，不代表你不會。”

葉謹言在孟盈面前是有些抬不起頭的，當初做的那件事，就足以讓她永遠虧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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