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著黑色的長袍，當臉上的黑布被揭開的時候，短髮輕輕地遮住了他的眼睛，消瘦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種寂寥的悲傷。

“虎哥。為什麼會是你？”

我大聲問道。冬斤餘才。

“放肆！你怎敢直呼我們少主名諱！”

我聽見有唐門弟子對貓仔厲聲喝道。

貓仔身上妖氣一爆，面目冰冷地說道：“找死是嗎？”

虎哥輕輕抬起手，所有的聲音都安靜了下來，他望著我，低聲說道：“正如你所看見的，如今的我是唐門少主了。”

沒有解釋，彷彿無法解釋，我抬起腳走上石階，向著他走去。火光掃過我的臉，唐門弟子圍了上來，我身上靈力外放，五彩麒麟化作是神光在身後飛旋，唐門弟子不敢靠近，我前進一步，他們便後退一步。

直到我站在了虎哥的面前，面對著面，近到只要我願意伸手就能輕輕抓住他的肩膀。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我需要一個解釋。”

我看似平靜地問道。

他沒有說話，眼睛輕輕地從我臉上移開，故作笑容地說道：“我，只是奔了個前程……”

我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手臂。卻在碰到他手臂的一刻，他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我的手，接著我便見他眼神有了變化。

那一瞬間。我看見他輕輕地對我說了一聲：“對不起。”

很輕，輕到我只能看見一個口型，輕到我彷彿根本就聽不清他的話。

這一秒，彷彿變成了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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