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冷了。
霍堅縮著肩膀,摘下凍得冰涼的手甲,揉搓著指根的凍瘡。
“生瘡了?”背後傳來男人粗糲的聲音,他回過頭去,看到一張因為邊關風沙侵襲而粗糙發紅的臉。
是恩師。
他沉默地搖了搖頭,將皮甲重新帶好。
年過半百的男人一頭亂髮已經有些花白,從羊毛織就的風帽下面凌亂披散出來,他身體硬朗,步伐極穩健,兩個大步已經走到了他身邊。
寬大的手掌在他個子剛開始抽條而瘦得肩骨突出的肩膀上重重一拍:“好小子,戍邊軍人人身上帶瘡,你也算是我們戍邊軍的一員了。”
霍堅有點高興,但他不善表達,只是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恩師,有些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發棕的臉蛋被凍得通紅。
恩師嘆了口氣。
“你這孩子,按說也是死人堆裡混出來的,怎麼養了一副這麼赤誠的性子,誰對你好,你掏心掏肺也要回報回去。”中年男人摩挲著劍柄,眼中閃爍著什麼,聲音漸漸低下去:“殊不知,哪有誰會無故對你好呢……”
霍堅不懂這些,沒有人教過他要怎樣回答這種推心置腹的話題,他只是沉默地立在原地,陪著恩師一起在風雪裡沉思。
“罷了。”良久,男人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廚房,找師傅要點羊胰子,在手上糊一糊吧。”
他好像還有千言萬語的勸誡沒有出口,可不知道為什麼,他都咽回去了,那些沒有說出口的話全部消散在了風雪中的記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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