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好歹還救了晏卿一回，李燕燕卻是真的什麼都不是。

“臻臻，你看怎麼樣？”

吳臻臻笑了：“你想的話，就去試一試唄，天空有多大，理想就可以在多廣，試試又不要錢。”

反正到時候丟臉的人又不是她，跟她沒關係。

聽吳臻臻這麼一說，李燕燕還真挺想試一試的。

但一想到晏卿的冷臉，李燕燕才抬起來的屁股又坐了回去：“算、算了吧，我覺得唐果那麼做挺招人厭的，所以我不能做跟唐果一樣的事情。”

吳臻臻一手抬著自己的側臉：“燕燕，你不是所以唐果借得到晏卿的書，你借不到，擔心自己比不上唐果吧？”

李燕燕臉紅了紅：“這怎麼可能！”

她會比不過唐果？

“那你就去借借看唄。”

只要晏卿拒絕了李燕燕，李燕燕以後會更加討厭唐果的。

她已經不方便親自出手教訓唐果了，李燕燕倒是一顆很好的棋子。

“借就借。”

她還真不信這個邪了，唐果能辦到的事情，她辦不到。

“晏卿同學，我也想問你借書，可以嗎？”

李燕燕看了看堆在唐果課桌上那一大堆的書：“反正這裡有那麼多，唐果一下子也看不過來，能不能先借我一、兩本。等我看完之後，我再跟唐果換？”

她這麼說，總沒有錯吧？

跟以前的囂張勁比起來，李燕燕今天的確算是收斂了。

假如她這會兒對上的是平時跟她關係不錯的，她這麼說，對方一定會借的。

可晏卿跟這班上的每一個女生都沒有半點交情，他自然不會賣李燕燕這個面子：“不借。”

李燕燕：“為什麼？這麼多書，唐果一下子又看不過來。大不了，讓唐果選挑，剩下的我再選兩本成不成？”

晏卿：“不成。”

“晏卿同學！”

作為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子，李燕燕在晏卿的面前臉皮還是挺薄的。

堅持到這個份兒上，已經不容易了，被晏卿連著拒絕了兩次，她哪兒有勇氣開口說第三次啊。

不過，她對著晏卿沒有開第三次的勇氣，對著唐果卻是有的：“唐果，你把晏卿同學的書借我兩本。”

那命令的語氣，彷彿唐果必須要聽她的話似的。

唐果打了一個哈欠：“書是晏卿的，我沒借你的資格。”

李燕燕問錯人了好嗎？

“我就問你，借不借！”

她不敢對上晏卿，還不敢對上唐果嗎？

唐果：“……”

她抬起頭，淡淡地瞥了李燕燕一眼，揚了揚自己的手掌。

一看到唐果蒲扇似的大手，李燕燕哆嗦了一下，顯然是想起了那天被唐果一巴掌拍在桌面上的事情。

挑軟柿子捏，那是人的劣根。

但在捏之前吧，你得先確定你要捏的那隻柿子是真的軟還是假的軟。

萬一捏到只金剛柿，你手指斷了，柿子也沒有捏動啊。

很明顯，唐果剛得很，一點都不軟，李燕燕挑錯物件了。

李燕燕丟了個大臉，又氣又羞，臉直接憋成了紫紅色。

“臻臻……”

抱著吳臻臻的胳膊，李燕燕就哭了。

她又被唐胖胖給欺負了，讓她接受不了的是，她還在晏卿的面前出了醜。

沒理會李燕燕的來來去去，晏卿有些意外地看著唐果：“你……真的變了。”

不單是那天傍晚，沒再大傻逼似地被吳臻臻耍得團團轉，現在的唐果已經由發麵饅頭變成了石頭了。

唐果輕輕地嗯了一聲：“不想被欺負，只有改變。更何況，人不能一直犯蠢。”

晏卿想了想：“學習上你有不懂的地方，是可以來問我的。”

這一次，晏卿說的比剛才那一句誠心多了。

“謝謝。”

反倒是唐果的這一句“謝謝”還跟之前的那樣，不怎麼走心。

等晏卿坐下來之後，孫華明靠了過來：“老大，你真把自己的書借給唐胖胖了？”

他還以為昨天老大是在跟唐胖胖“開玩笑”，耍著唐胖胖玩兒呢。

晏卿睨了孫華明一眼：“敢當著唐果的面，叫她唐胖胖嗎？”

敢，怎麼不敢！

孫華明想拍著桌子，這麼大聲地告訴晏卿。

只是吧……

想到昨天唐果一巴掌就把李燕燕和吳臻臻拍倒在桌子上，事後，孫華明去試了試，沒成功。

“老大，你跟我說實話，那天早上，真是唐果一個人把你送到學校的？她怎麼把你送過來的？哪怕她是唐胖胖，那也背不動你吧？”

老大看著精精瘦，實則上他長得很結實的。

連他都扛不動老大，唐胖胖是怎麼辦到的？

晏卿白了孫華明一眼，拒絕跟孫華明這種白痴溝通。

這種事情，有什麼好騙人的。

作為一個男生，被個女生扛著到學校，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他沒必要撒這種謊。

“呵、呵呵呵……”

好吧，唐胖胖這個女生，他惹不起。

“臻臻，你在看什麼呢？我跟你說話，你怎麼老不理我，今天都好幾次了。”

在唐果那兒受了打擊之後，李燕燕特別不樂意再搭理唐果，她都不肯再往唐果那個方向望一眼。

只不過，她每次跟吳臻臻說話，吳臻臻都沒有及時給她反應，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

“臻臻，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早上的時候，我就想問了，你的眼睛腫腫的，昨天哭了？”

收回目光的吳臻臻搖了搖頭：“沒有，好端端的，我怎麼會哭呢。”

“那你眼睛是怎麼了？又紅又腫的？”

更奇怪的是，除了星期一，學校要求必穿校服的日子，臻臻怎麼會穿著校服來上學。

臻臻最愛的白長裙呢，全送去洗了沒幹啊？

吳臻臻：“沒什麼，昨天晚上有東西進眼睛裡了，弄了好久才弄出來，所以看著眼睛有點紅，你別在意。燕燕，你發現了沒有？”

“發現什麼了？”

“唐果她……唐果她最近幾天怪怪的。”

李燕燕聲音一揚，又馬上控制了下來：“這還用發現啊，最近這段時間，她天天都很奇怪。”

以前的唐果就是隻悶葫蘆，她怎麼欺負唐果，唐果都放不出一個屁來。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