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靡秋已夕,悽悽風露交。何以稱我情?濁酒且自陶。”程靖寒只著月白單衣,倚坐帳前石階。涼月高掛,漸染衣衫半幅。他未著靴,搭在左膝頭的酒壺晃盪。
他自清醒後,便竟日沉默寡言,混混沌沌,與此前判若兩人。林豫是個燎火的急性,若非杜放攔阻,他早已衝至程靖寒面前說道了。
赤族方遭火災,可汗麾下一名大將又突然叛離。舒達急怒攻心,本壯如牛犢的他遽然病倒在榻。眼見北疆紛亂,林豫等不及殿下恢復,於幾日前點了兵,計劃趁機奪回那六座城池。
“小五,你走便走了。奈何杜某不通功夫,殿下若遇險,待你得歸,記得找個景緻秀麗處將吾一同埋了……”杜放唉聲嘆氣。
一身冰冷鎧甲的林豫深望他一眼,沉沉道:“君連王帳都燒得,還毫髮無損地回來了,顯見是逢凶化吉的大福之相。殿下交由君,僕很是放心。”
“噯?晏清你……”杜放睇著他背影,轉了笑臉,“等你回來吃酒呵。”
林豫亦是個嘴硬心軟的主,口中話著讓杜放護佑殿下,實則留下得力裨將,讓其率領一萬精兵任憑調遣。
時運之輪盤正在微妙傾轉,眼下卻有個棘手的問題。
杜放斂容,瞥向痴凝月輪的殿下。程靖寒抬手欲飲,他徐徐而至,冷不丁地抽走酒壺,程靖寒落了個空。
他萎頓不堪,眼睛望向杜放,伸出的臂膊猶不肯收。
“冷酒傷身。”杜放手指握著酒壺,輕輕揮下他執拗討要的手,撩袍與之同倚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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