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世界在某個瞬間沒有聲音了。
萬籟俱寂。
棠鵲知道自己在尖叫,可她什麼也聽不見。袁婆婆的,掌櫃的,一切一切的聲音都消失殆盡,連同世界都變成黑白,只有淋漓的血液如此鮮豔。
脈分線懸,淌在在地面上。
一滴兩滴,濺起漣漪。
柳緲的眼睛顏色很淺,以至於在豔陽之下眼珠的邊緣與眼白有些模糊不清,總有種琉璃般的溫和與疏離。
現在豔陽照不到這裡,她眼睛依然模糊——因為視線已經潰散,灰白在侵蝕瞳孔。
少年的刀抽出來。
她渾身一顫,表情痛到扭曲。
宛如瀕死的魚,唇瓣開開合合,血水不斷溢位。
“娘!”
棠鵲撲上去,只有將耳朵貼近婦人的唇邊,才聽見了世界的聲音。
柳緲說:“乖乖,別怕。”
她斷斷續續,每個字都帶著血,艱難無比。
“我會、回來。我……說過了,要一直,陪著你,別怕,等娘——!”
話沒說完,少年又是一刀。
刺進丹田。
在棠鵲驚愕痛苦的求饒聲中,毫不留情逼出女人的元嬰,一把捏碎。
做完這些,鍾棘才咧開個笑:“她恐怕回不來了。”
他表情朝氣又惡劣,還有些挑釁。
“你孃的元嬰和魂魄全被我捏碎了。”
便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
棠鵲覺得自己心頭肉被一刀一刀凌遲,那種痛苦大山似的壓在她身上,讓她恨不得趴在地上苟延殘喘。
太痛苦了。
太痛苦了。
最可悲的不是從來沒有得到,而是得到了又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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