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漫長的沉默後,寧溪開了口。
鍾棘發出個介於“哈”和“啊”之間的音節,側過臉來看她。紅箋在耳下隨風微動,少年下頜線單薄鋒利,只是側目投來點莫名的視線,可總讓人覺得他的瞳孔宛如寒冷的烈火。
說真的,不怕是不可能的。
鍾棘身上的殺欲過重,那種宛如荒野上蟄伏殘忍的兇獸氣息能一寸寸侵蝕人的骨頭,將它們熔成爛泥。
寧溪低了低頭,即便如此,還是堅決地拒絕:“不行。”
開玩笑。
讓啾啾和鍾棘一起,怕不是明日就能準備葬禮。從以前到現在,與鍾棘一同執行任務的弟子,有幾個是活著回來的?
寧溪就不幸旁觀過一次。
那是剿殺紫革蛛時,滿洞窟密密麻麻的蜘蛛朝他們湧來,其中一位驚駭的師妹腿軟了幾分,下意識拉住鍾棘手腕,卻被他反射性地厭惡甩開。
蜘蛛的毒牙瞬間刺穿了師妹的喉嚨。
鍾棘能救,卻不救。他只是居高臨下看了一眼,甚至沒有為師妹的死憐惜一瞬。
片刻後,他轉過身,看向燃起他征服欲的強大妖獸,綻放出興奮的笑。
人類的感情豐富多彩,面對強敵時的恐懼,面對死亡時的同情,面對同伴時的援護,還有生死關頭的慈悲——這些,鍾棘都沒有。
放啾啾和他單獨一組,太危險了。
然而不待鍾棘回答,苟七就先“嗯”了一聲,溫暖可靠的嗓音聽起來極其堅定:“你倆一起也行,就這樣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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