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是鬼？！”

寧採臣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絕美佳人，只感覺背後直冒冷氣！

陳煒轉著手中酒杯，搖頭笑道：“這荒郊野外的，哪來的柔弱女子給寧兄弟你投懷送抱呢？”

他看向聶小倩，明知故問道：“是誰讓你來的？”

聶小倩身體顫了顫，低聲陳述自己的身世，表示自己也是迫不得已。

“我本是出身官宦之家，被奸人害死在路上，家父暫時將我的屍骨葬於老樹下面，想等著之後再幫我遷回去。誰知後來家父也被奸人害死。我的屍骨便被姥姥控制，替他引來男人，吸收陽氣精元……”

聶小倩掩面哭泣：“我自知自己罪孽深重，已是害了不少人的性命，今日遇見兩位道長便是報應。小倩不敢奢求兩位道長放過小倩，只求小倩魂飛魄散後，道長能夠將樹妖姥姥消滅，免得他繼續為禍人間！”

說罷，聶小倩抬起頭，眼中閃過絕望不捨和留戀，緩緩閉上了眼睛，一滴眼淚從眼角劃落。

……

寧採臣張了張嘴，想開口說些什麼，卻是說不上來。

他雖然讀聖賢書，但還是知道這世間確實有鬼怪的，雖然這女鬼容貌讓他心肝直顫，覺得和民間雜記中描寫的不一樣，但本能的恐懼還是充斥著大腦，讓他不敢說話。

燕赤霞也是看向陳煒，想知道陳煒打算怎麼做。

陳煒放下酒杯，看向聶小倩：“鬼和人一樣，有好有壞。這一路走來，我見過許多惡人兇人比鬼還兇。而有些鬼含冤難雪，生前善良，死後也不願做惡鬼。某些方面來說，鬼不一定就是壞的，你的情況我瞭解了，如果願意幫我們，我未嘗不能給你一個輪迴轉世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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