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奧義,可比時間意境的參悟的進展要緩慢許多,兩者壓根就不在同一層面。但程翎全然不在意,或許再沒有任何地方有時空之海這麼優越的條件了。
不僅虛空中瀰漫著時間和空間屬性,還有時光砂、空間砂輔助參悟,又怎能輕易放過。因此,他幾乎忘卻了一切,也不管時光如水般流逝,完全沉浸其中。
一千枚時光砂消耗完了,他就離開陣法,繼續尋找。此處的時光砂比初入峽谷時更大,品質也更高,而此時,虛空中的時光輪和時空旋渦,幾乎對他沒什麼威脅了。
繼續參悟,時光悄然流逝,在這樣時空紊亂的區域,壓根就不知過去多少年,只感覺時光流逝時而加快,時而減慢,程翎的容貌也不斷變化,時而是一個垂鬢老者,時而是一個英氣少年。
時空之海,沒有白天黑夜,也沒有日出日落,更沒有春夏秋冬,只有那絢爛無比的紅霞,讓人流連忘返。
一天有一天、一年又一年......
終於,當手中那塊臉盆大小的時光砂化為灰燼之時,程翎緩緩睜開了雙眼。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眸,左眼瀰漫了一層絢麗的顏色,彷彿看一眼就讓人感到光陰流逝,一去不復返;右眼則是空間變幻,重重疊疊之下,讓人置身無數空間,根本分不清方向。
再次閉上雙眼,許久之後又緩緩開啟,眼中的異樣已然消失不見。
右手一動,龍翎劍來到掌心,一劍刺出,仿若歲月流逝,無盡韶華眨眼間消失,如冢中枯骨,再沒有一絲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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