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九珍繼續說道：“只有到五轉聖帝，才算達到仙界巔峰，但這並不是終點，在這之後，還有更可怕的存在！”

“那是什麼？”程翎問道。

解九珍不答反問道：“你可知為何我說即便走到修道的終點，也無法長生永恆？”

程翎問道：“為什麼？”

“我曾聽聞在上古時代，仙界之上還有一處介面，有人說是神界，也有人說是聖界，但是那個介面在許多年前似乎發生了鉅變，最終破碎、消失了，成了消失的一界。”

“消失的一界？”程翎喃喃重複了一句。

“是的，消失的一界。”解九珍肯定說道，“那一界消失後，天地間再無永生，到了五轉聖帝后，彷彿就失去了方向，無論如何感悟，都無法再跨出一步。”

“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試想一下，當一個人失去目標，整日只是渾渾噩噩的活著，那種感覺，該有多絕望！”

解九珍閉上眼睛，臉上顯露出痛苦之色，似在回憶當年那種迷惘。

程翎默然點頭，他理解解九珍的想法，普通的凡人失去目標，渾渾噩噩幾十年，或許沒什麼大不了，權當混吃等死了。可她們不同，修為達到五轉聖帝，不說與天地同在，壽元至少也有數百萬年。

整日忍受這種茫然孤寂，那該有多絕望。

許久，解九珍才收回遐想，她看了程翎一眼，繼續說道：“或許是我們的迷惘感動了上蒼，讓事情發生了一絲轉機，但若能選擇，我寧可那件事情永遠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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