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玲眉頭微皺的看向姜古，目光流露出一絲心疼。

“那你是怎麼熬過來的？”

“讓自己忙起來，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人在世間生存，一步一步從底層做起。”

姜古彈了彈菸灰道。

馬小玲深吸一口氣，雖然沒有切身體會過他兩千多年的生活，但內心還是感到一絲壓抑。

“那你，就這樣一直下去嗎？”

姜古搖頭，舉起酒杯，道：

“該碰杯了吧？”

馬小玲端起酒杯，與姜古相碰，隨後喝了一小口。

“有時候我也在想，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

“那有答案了嗎？”馬小玲問道。

“螻蟻尚且偷生，所以大多數人都是為了活著，能活著對他們而言已經很不錯了，很少有人會去想，為什麼要活著呢？

活著很累，真的很累，當我從底層一步一步往上爬的時候，如果我的思想跟底層人一樣，那我就永遠不可能爬到人上人的位置。

但我是一隻殭屍，我不會有普通人生兒育女，買房買車的煩惱，也沒有刻意去追求榮譽，或者避開人所認為的恥辱，與那幫起初在底層一起共事的人們，我通常都會感到他們比我更可憐。

這個社會是極其不公平的，站在金字塔頂層的人們，所能享受到的物質和精神財富，是極度奢華的。

但這種物質和精神財富，卻會隨著社會階層，逐層遞減，一直到社會的最底層，他們所接受的物質僅僅只能滿足自己的溫飽，而精神供給則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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