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戴明珠把眼睛從兒子身上移開，向外洞外看了一眼，外面已經沒有了亢山的身影。

她其實知道亢山的想法，他要配的“寶藥”，確實是為了戴昊著想，其中一個是為了他的名聲。

如果他的生父是陸汶，那麼他就是名正言順的少門主，如果不是，雖然以她現在的實力地位，也不會改變這一點，但總會有些影響。

再一個則是切實的考量，作為和戴昊血脈相關的另一方，對於一些有心人，他們是可以透過對那人施法而傷害到他，或者僅是存在，也容易成為他的拖累。

除此之外，亢山和陸汶一開始曾是要好的朋友，他去配“寶藥”，同時也是去掉那一份心結。

一方是自己親生骨肉，是千幻門的支柱，另一方只是曾經的“工具”，現在看來又有害而沒有多少益處，怎麼選擇，對她來說這個決定並不難做出。

所以，她只是向外面掃了一眼，算是確定了一下，接著又很快轉過頭看向了戴昊粉嫩的小臉。

其實，在當初懷他的時候，她的目的是很功利的，因為月相和女人的關係尤其密切，她要借他完善她的月之真符，同時領悟和融入對生命的感悟。

但隨著他的出生，這一切都改變了。

從他出生後，她的眼睛總會被他吸引，怎麼看都不會膩，然後會忍不住走到他身邊，抱他，親他，那份愛，也只有在他身上才有。

與他相比，某個“工具人”不過就是可以隨時丟棄的畫在紙上的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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