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鱉得那樣的人。

他看上去有四。五十歲的樣子了，白色的襯衫外罩一件灰藍的中山裝，一條迷彩褲子，下面是一雙一看就知道是冒牌的“老人頭”皮鞋。

“您好。”他一進來，念暖就感覺到他的拘謹，他給自己彎腰的時候，念暖連忙站起來：“這……你不要給我鞠躬，坐吧。”

“謝謝您唐總，你是好人。”他在沙發上坐下，併攏著腿，嚴肅認真。

“你是醫藥公司的經理？”

“不，是廠長。”

念暖輕輕皺了一下眉頭：“你跟秘書說你是經理。”

他低下頭，不敢看唐念暖：“不好意思，”雙腳下意識地搓了幾下，“我們那一個工廠那裡分什麼經理跟總裁，不過是一間一百號人的老工廠。我是那個廠的廠長，要是不能在您的這裡找到出路，以後就不能生存下去了。”

“什麼意思？”

“我們專門生產一種中成藥，一直都是很有口碑的。唐總你也應該知道，現在中成藥很多都做成了口服液。但是我們沒有把中成藥做成口服液的技術，為了改進技術，我們得先把一大批的藥物賣出去，然後才能把機器買進來。”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買進你們的一大批藥物？”

“是一種很好的中成藥，在十多年前是很有口碑的。”

唐念暖接過他遞來的整整一疊的舊得找不到原來筆墨顏色的獎狀，翻看了一下，點點頭：“我有聽過這一種中成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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