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們趴在窗臺喊，“阮老師！”

“啊？”阮肆回身，雪太大了，他扯著嗓子回道。

“我們會想你的！”他們齊聲道。

阮肆笑出聲，還沒回句煽情的話，雪球就嗖嗖嗖地鋪天蓋地砸過來。

阮肆猝不及防蓋一臉:“……”

這雪不知道怎麼回事，像是不會停似的不斷下。下去的路堵了，阮肆只能繼續待在這裡。訊號因為大雪更加不好，他這幾天跟家裡聯絡都是斷斷續續。

出版社來了一次電話，“擇席老師恭……您啊……步行……特別……我們決定……”

“您還是叫我擇席吧。”阮肆客氣地回。

對面不知道聽沒聽清，還在激動地表達感情，然後突然陷入空白。

阮肆:“喂？喂……喂……”

秦縱的電話打進來一次，也是斷續。阮肆費了好幾個小時才講明白緣由，掛了電話試了下用流量發訊息，也一直特別緩慢。他又在巴音布魯克待了一週，雪終於停了，但路還沒通。

阮肆幫老校長鏟羊圈，發現一窩新下的小羊羔。冰天雪地太冷了，小羊羔收進氈房裡，得用牛奶喂。阮肆自己也喝了點熱牛奶，抱著羊羔，給老校長話都說不清楚的小孫子講詩。

在老校長家有個意外收穫，就是能發訊息。網路狀態簡直超越整個巴音布魯克，阮肆就靠這裡跟秦縱發訊息。

有一天出門看見天空中飛過幾只雄鷹，他往嘴裡塞了塊饢，問老校長，“誰家的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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