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拓意識還是在的,只是一再失真,耳邊的聲音忽大忽小,眼前成像也總在變形,更糟糕的是體內的不適:一撥接著一撥,並不致命,但發作在不同部位,有時是心口,有時是脾胃——彷彿身體裡有隻遊走的手,拿他的各個器官當拿捏的玩具,隨心所欲。
記憶也恍惚,只覺得前一刻還在車上,下一刻就被人架著走了,還被兜頭潑了酒,又聽到有了陌生的男聲說,這樣會逼真點、不引人注目。
下一秒,脊背躺到了柔軟的墊子上,太舒服了,整個人像個千斤重的秤砣,一直往軟裡陷去。
再然後,身體忽然發冷,那種寒氣四面包裹而來的冷,有尖銳的剪刀聲,咔嚓咔嚓,一路逼近他咽喉。
炎拓驟然睜眼,一把攥住了什麼。
是在酒店房間。
窗扇大敞,夜風呼呼吹個不停,這還沒完,這季節,空調開的都是熱風了,但房間裡這臺開的是冷風,而且出風口調整過、正向著他。
他躺在沙發上,身下墊著鋪張開的大浴巾,應該是為了避免身上的血汙弄髒沙發。
手裡攥著的,是聶九羅的手,她握著剪刀。
聶九羅垂著眼眸看他:“怎麼,你身上這破衣服,還有留的必要?”
炎拓慢慢鬆了手,掌心和指尖,殘留了些她面板上的柔膩。
奇怪,溫度降下來,他反而好受些了,就是身體一陣陣發沉,手腳湊合著能動,幅度大了不行——剛用力攥了她的手,現在胳膊發軟發酸,麵條樣綿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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