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長安註定無法平靜。

在殺掉靠山王楊林之後，周揚率領飛虎營的將士也加入戰鬥中。

而沒有了楊林的統帥，長安15萬將士一盤散沙。

加上四方城門告破，大隋潰不成軍，毫無招架之力。

黎明將至，周揚已與大軍匯合直逼行宮。

無數朝臣就將狼狽逃竄。

當最後來到大殿之上時，竟然只有幾個貼身近衛，以及宦官保護著幼主楊侑。

破國之相悽慘不已。

周揚持劍近身上前，殺氣縱橫。

楊侑早已嚇得驚慌失措，狼狽不堪。

“大人，求求你放過我們幼主吧！他什麼都沒有做過！你們要著長安，拿去便是！要我們這幫奴才的性命也行，但還請您放過代王！他尚且年幼什麼都不知道！”

幾名宦官倒是難得的忠誠。

相比起平日，開口閉口便是為大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大臣們，這些太監反倒來的更加真誠。

可真是戲謔。

整個皇宮上下宦官地位低下，到頭來卻忠心護主。

熟讀聖賢之書，通曉經文之義的文武大臣卻不見蹤影。

周揚默然不語。

他直勾勾地看著楊侑。

“你多大？”

“八，八歲。”

楊侑急急巴巴道。

目光當中滿是害怕以及驚恐。

雖然年幼，不明白國破家亡是什麼意思，但他卻知道身邊的人都已經不在了。

自己和一個孤兒無異。

“你知道楊如意麼？”

“知道，她是我皇姐。”

楊侑顫悠悠地答道。

不明白眼前這個威猛兇悍的大哥哥究竟要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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