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芷歌回道，“我讓他們幫我尋些草藥，現在秋……落葉都快過去一半了，早上和夜裡都涼，部族裡有些人體虛，我得熬些藥以防萬一。”

“……而且，今天早上你……”

“對不起，我錯了！”

一聽高提起這件事，蒙珞話比腦子快，對方還沒說完，她毫不猶豫地十分誠懇認了錯。她偷偷抬眼，見高沒有說話，也琢磨不透對方的表情，只好小心翼翼地，帶著懇求和商量的語氣問道：

“高，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哭了？”頓了頓又道，“你要是哭了我心裡會很難受。”

“我沒哭……”高芷歌微微紅了臉，小聲說道，拒絕回憶這件事。

“可我看見你……唔唔唔！”耿直的獅子嘴快地差點就說了出來，結果被高芷歌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還瞪了她一眼。

高芷歌鬆開蒙珞，看著對方乖乖坐著的模樣，眼裡全是自己的身影。她不敢再直視那雙澄澈的眼睛，微微偏過了頭，眼神下移。

“那你這幾天為什麼不高興？”

“……總之，你不許再提那件事了。而且……那也不是你的錯，不用再跟我道歉。”

“我只是，有些想家了。”

“……”

蒙珞看著那個猝不及防就散發出孤獨氣息的人，有些不知所措。那一瞬她感覺就像是看到了幾年前的自己。沒有了部族，沒有了阿母，只剩下了自己，帶著對明天的迷惘，在這片彷彿被遺棄的森林裡，獨自走過一個又一個冰火季，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今天去哪兒，明天又該到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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