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是有的,喝吧。”言罷指了指四喜手中的葫蘆;四喜見對方雖有些性躁,卻也算是個直爽之人,當下快意地笑了下,仰頭喝了一口,讚道:“好酒。”
季嘯亦是一笑,這莽漢雖愚笨,看去也是條漢子。他雖長相纖細,本性卻是個爽利之人,最喜與同道相交,當下往園林深處的庭院抬腳,並衝四喜揮手道:“有酒豈可無肉,隨我來。”四喜不疑有他,點頭道:“好。”拎起掛在一旁的衣物便跟了上去。
季嘯本是有功名在身的舉子,因惡官場腐朽,便辭官不做,四處遊歷。年餘前因故進了柳府,獨居於這荷園中,除了與偶爾來訪的柳晉喝酒,便無他事,早就悶得幾乎閒出病來,邀了四喜進房後,在客廳裡擺了酒肉,談些舊事,問及四喜家世,唏噓了一陣,又談到自己滿腔抱負無處施展,心中失落云云;四喜對他所說之言,大部分並聽不太懂,不過他是個善於凝聽之人,心機不深,又不會做小兒女情態,倒是讓季嘯暢快地一吐胸中煩悶。酒過三巡,四喜忽地想起來,道:“我曾聽聞荷園中住的乃是命為季氏的夫人,難道是兄的姐妹?”季嘯已喝得有些醉了,大笑道:“什麼季氏,不過是我為了避那蠢物躲於此的藉口罷了。那蠢物不通人性,頑固如石,見之令人生氣,避之方令我心中痛快。”四喜不知他所說蠢物為何,只嘿嘿傻笑,心想難怪這“季氏”深居不出,卻是這個緣由;姑爺為了友人做出這樣的事,倒也是個妙人。季嘯笑著笑著,又哭起來,拍桌道:“我季文秀人中龍鳳,卻栽這不開竅的蠢物身上,天妒我也!”醉眼斜瞄了下四喜,道:“說來我覺得你眼熟,你與那蠢物倒是有幾分相似,不過你言談間倒還有幾分人情,卻不似那蠢物,半點人性不通,便是痴情相對,他也懵懂不知,當真傻得可笑。你可知,那蠢物也在這府中;我本以為他與柳文卿那汙濁相對幾月,便是再傻也開竅了,誰知他竟是……半點人性……不懂……”言及此,語調愈低,季嘯頭一歪,趴到桌上便沉沉睡去。四喜抬手想把他拍醒,卻發覺對方人影晃動,全身一軟,也趴到桌邊上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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