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是心非地述說己的不屑，以大方的姿態假設他的態度，表達諒解，這樣以退為進的招數以為他看不來嗎？

謝橋到底在想什呢？

好像他會和交往時一樣預設、退讓、妥協一樣——他當然不會。

這種理所當然的態度讓人感到憤怒。

難道謝橋真的不明白嗎？真的沒意識到嗎？

段榆說：“是你想太多了。”

謝橋的面色一子變得很難看，然後他否認了。

“我說了只是路見不平，順手幫一把而已，想多的人是你，都叫你不要作多情了。”

他耳尖的紅在消退，讓人有種醉意蒸騰的感覺。

“謝橋。”看著謝橋的臉，他聽見己這樣開，“我一直在想，我為什會喜歡上你。從交往時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得答案。”

“也許，這個問題本身就沒有答案，我喜歡你這件事本身就是虛假的，就像一個條件矛盾的方程式，是無解的，再去尋求答案就沒有意義。”

晚天氣很好，空中沒有云團，月光清朗，星星點綴在周圍，涼風習習帶走疲乏與昏聵，這是偶像劇裡才有漂亮場景。

段榆走累了，坐到一邊長椅上，夜深露重，扶手上結起了小顆的水珠，沾了滿手溼潤。

現在回想起來，那一幕彷彿是電影鏡頭裡的近景、慢鏡頭。謝橋的眸光搖晃，睫毛顫動，他的眼睛很漂亮，會讓人心動，或者心軟。

段榆覺得他像狗，就算不搖尾，還會兇狠地低吼，黑曜石般寫著忠誠的眼睛也會暴露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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