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拾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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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霈倒是沒什大事，有點輕微腦震盪。

做了包紮拍了片子，醫生建議住院觀察幾天，張文生*急得滿腦門汗，聽到女沒事才終於放心來。

（*注：張文生就是張爸爸，起了個名。）

大城市的醫院從來位置緊張，這回趕巧了，一普通病房裡剛空來一個鋪。說這個床位之前也是個年輕姑娘，正好院。

估計是最近流感嚴重，一個大病房被醫用屏風隔斷成許多小格子，一床一位，其他的床位都滿了，離張霈最近的一個床位上睡著一箇中年女人，剩五六個床位上也大都是中年人，有的正坐起來活動，有的躺著打呼嚕。

張澤去排隊繳費，張文生陪著張霈來到病房，安頓好了，才大大松一氣：這周先跟學校請假，比賽實習什的先放放，身體最要緊。正好你哥也回來了，趁病趕緊撒撒嬌。

張霈靠在床上，啞著嗓子笑：什呀，都多大的人了。

張文生坐在床邊凳子上，輕輕嘆一氣：越長大，你就飛得越遠，更別提各成家之後。以後像這樣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短啦。

張霈說：我就不小心磕了腦袋，您怎開始感慨這個。

張文生說：爸爸老了唄。老小孩老小孩，往後你跟你哥越來越獨立，就該你哄著老小孩了。

張霈噗哧笑了：哪老了，您不老，男人十八一枝花，您漂亮著呢。

張文生說：去，沒大沒小的。

父女倆正說笑著，這會有個病房愛說話的大姐過來搭訕：小姑娘是怎回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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