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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成員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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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論壇內部。

【吃瓜】朋友別睡了,瞧我發現了什。疑似R團道組成員聚餐圖有,江宣梨花帶雨有,疑似成員神情嚴肅有。

LZ:[圖片]

本來只打算在公司外蹲蹲看不提前扒到點什和大家分享,沒想到直接碰上練習生外聚餐。隔得很遠照得不是很清楚,不過以看來大家的情緒好像都不算很高,江宣哭得尤其慘……說實話我感覺不太妙?本來以為是道團高高興興吃頓飯但看樣子不是。

【吃瓜】不負責任爆料,公司內有人脈。關於R團成員人選,感興趣的進。

LZ:先說一句,沒有證,愛信不信。朋友在YS內部工作,和負責R團企劃的人有接觸。和其他瓜主爆料過的那樣,最終成團人選其實反覆修改過多次,目前這版應該就是最後一版,公佈後來挖墳。

必的雙太子不說了,之前很多人猜老么和德國混血之間只一個RAP擔,但其實他倆的定位並沒有撞,這次雙。隊長一位眾望所歸,但最近有兩對大勢CP的金花沒進。有空降,有特長,實力不錯值得期待,非素人。

【吃瓜】早上五點,還有人在嗎?進來吃瓜,昨晚的料錘了,江金花帶著行李離開練習生宿舍了,兩瓜送行,還有一些其他的練習生但不重要[狗頭]

……

【看了幾個瓜主爆料很沮喪,圖上看來,大家都在盡力安慰江宣了。孩子都是好孩子,但真心戰勝不了資本。就是惜了江宣,估計是道預備隊裡家境最普通的一個了,被踢掉其實也不意外。】

【沒錯,老么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祁太子乾脆沒來,估計是氣壞了吧。當了這多年太子,沒想到己還有被家公司背刺的一天。祁太子:我老婆怎突然沒了.jpg】

【靠不是吧,為什要把金花踢掉?他和太子爺和老么的CP都好好嗑嗚嗚嗚……所以現在是都預設新來的空降佔掉了小江的位置嗎?】

【首頁到處裝路人的江宣粉煩不煩?怎哪裡都看見你拉著TOP賣慘?好笑啊,請問你家大粉是公司高層嗎,沒了空降就鐵道?之前天天開CP貼吸熱門的血就罵過了還死性不改,現在又開始意淫CP腦拖你爹太子爺場,滾啊!】

……

網路的一角風起雲湧,一夜過後,終於恢復了片刻寧靜。

早上六點半,裴夏被手機鬧鈴驚醒,惺忪地睜開眼睛,意識地朝身旁看去。

白衍秋的床上已經空了。再仔細側耳傾聽,不僅是浴室,就連整棟公寓都好像沒有多餘聲息。

他心中一驚,忽然打了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

如果不是反覆確認過手機上的時間,他差點要以為己睡過了。

不是吧……難道真的全拋他去公司了?

雖然不想這揣測,但昨天的氣氛確實讓他感到不妙。他倒也沒嬌氣到沒了別人就認不得去公司的路,但作為新組合的道成員,卻不被其他隊友歡迎,甚至連正式認識一的場合都沒有,這無疑是相當致命的事。

想到這裡,裴夏飛快地抓了抓己睡得鬆散的亂髮,跳了床,走房門——

其實還是有人的。

看到

餐桌邊的人影時,裴夏的第一個反應是鬆了氣。

至,人沒有全部走完。

席間坐著兩個青年,看樣子就是他未來的隊友,正在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餐。他身上都穿著簡便的運動裝束,膚色呈現健康的淺淡紅潤,像是剛晨跑完回來。

“你醒了?”一名英俊的男人率先開,脾氣極好地笑了笑,“我本來還在猜,你昨天來得晚了,會不會再多睡一會。過來吃早餐吧,都是保姆剛準備好的。”

“哦……”裴夏剛醒,還有些怔愣,又有點說不地驚喜。

他感覺得來,這個隊友似乎很好說話。

反正,比白衍秋好多了。

他暈乎乎地走到桌邊坐,瞧了瞧另外一人,又轉回來看這個率先跟他搭話的青年——

這人的長相和他給人的感覺一致,像某種家教良好、人畜無害的大型犬類,陽光爽朗,又很客氣斯文,脖子上掛著耳機,笑起來時露足了明亮的齒節,讓裴夏心中的忐忑頓時我消弭了一半。

“你好……我叫裴夏。”

裴夏被對方的情緒感染,也不禁笑了一。才剛落座,青年又從對面遞來好幾樣東西,他只得繼續道:“謝謝,不用了,我吃不了這多。”

“我叫席越,”青年便將手收回來,“是組合的隊長。你剛來,對公司還不熟悉,有什不明白的都以問我。然後這位——”

席越用胳膊肘頂了頂旁邊的男人。

“盧司因。”對方淡淡接上,頓了頓,才接著說,“你好。”

聲線流暢,有種說不來的低沉醇厚,如某種古老的古典樂器。

這是一個明顯有著混血長相的年輕男人,一看就身型高大,是個極高挑的衣服架子。他氣質冷冷淡,瞧上去相當不苟言笑,梳著一頭捋到額後的淺灰色頭髮——

裴夏盯著對方淡淡的髮色看了許久,才意識到那顏色應該是天生的。

這人雖然寡言語,但和他說話時還算客氣。先前見到裴夏現,目光便一直輕輕放在他的身上,彷彿沒有任何情緒意味。在席越和裴夏打招呼時,又停頓住手中往麵包片上塗醬料的動作,靜靜傾聽著二人對話,直到席越示意,才適時地開。

裴夏也向他點點頭。

盧、司、因,還挺中國化的名字。是家裡的中國長輩取的?還是乾脆從什英文諧音轉變來的?

他亂糟糟地想了一會,稀裡糊塗地吃掉了半片面包,忽然想起什:“對了,他……其他幾個人呢?”

或許最好的選擇是不問,但裴夏抑制不住己的好奇心。

盧司因淡淡地瞥了席越一眼,沒有說話,就好像剛才那幾個字已經完全消磨掉了他這一早上的位元組儲備量,於是將發言權都交給席越,己在旁邊安靜地咀嚼麵包。

“興言和小舟應該是去送人了吧……”

席越早有準備地笑了笑:“早有個練習生要走了,大家畢竟都在一起訓練了這久,去送送也很正常。至於衍秋——應該是提前去公司練習了。這傢伙,別看平時懶洋洋的,其實就愛偷偷揹著我努力,真是惡!”

“這樣啊。”裴夏又笑了笑,心中忽然想,那個走掉的人,該不會就是什

……江宣吧?

他的心又打起鼓,五味雜陳地吃完了早餐。回房洗漱、換上適合訓練的衣物,休息片刻,才跟著兩名隊友一起去了公司。

確定成團之後,他就不再跟其他練習生共用練習室了,練習的場地也從二樓轉向三樓,那裡的人更。

“這段時間的主要任務還是練道專輯的歌舞,如果沒有意外,這兩天除了再拍一些物料,也不會有別的事情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先去見一銘哥——”

“叮咚”一聲,席越率先從電梯間內跨步走,回身衝裴夏壓低了聲音,“他老人家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不太高興。”

沒走幾步,就到了朱銘常用的辦公室。只是席越才剛敲了兩門,那門內就陡然傳來了朱銘頗怒氣的聲音:“瞧瞧你無法無天的樣子!還沒正式道,就這隨心所欲了!……”

席越抬起來的手臂尷尬地停留在了半空當中,朝後退了一步。

隔了半秒,門被人從裡面開啟。朱銘的臉上帶著被人打斷後的輕微不滿,又在看清門外站著的三人後變得略為詭異。

“你這個隊長來得正好。”他清了清嗓子,再張,卻是直衝著席越道,“昨天晚上沒講完,我還有話對你說。至於你——”

朱銘的目光掃過裴夏和盧司因,有點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嘆了氣:“盧司因,你帶裴夏先去練練。”

席越在背後比了個“OK”的手勢,跟著朱銘進去了,辦公室的門很快又“砰”地關上。裴夏在原地呆了又呆,看向盧司因。

英氣逼人的青年對隊友幾乎全被叫去訓話這事沒什反應,衝裴夏側了側頭:“走吧。”

……

裴夏本還有些惴惴,進了練習室後,很快也就顧不上那多了。

熱,很熱。跟著舞蹈老師簡單學了幾節,身上的毛孔就全都紛紛開啟,原本因為有段時間沒跳舞而僵硬起來的身體也重新變得輕快靈活。

成團專輯的選曲,早在半個月前就差不多全定來了。其中有一首非主打甚至還被拿來當做賣點,在成員選拔時期就曾讓練習生分組學習表演過。

而他現在學的,則是第一張專輯中的主打。

“好,停!辛苦了,先休息一吧,我等其他成員到齊,再一起學面的部分。”

最前方的舞蹈老師打了個響指,做暫停的手勢。裴夏應聲鬆了氣,走到邊上喝水。

才剛拿起水杯,就見那女舞蹈老師走了過來,笑盈盈地道:“你叫裴夏,是吧?學得很快,有基本功?”

“有一點吧。”裴夏捏了捏水杯,似乎已有些不這適應被人誇讚,“之前是學其他舞種的,後來在前公司訓練,也跟著學過一段時間街舞,都是雜七雜八的……”

說到這裡,終於喝了水,冰涼的透明液體徐徐沁入嗓道,喝起來居然有股甜味。

他站在那裡,的確也有一股從小就練舞練來的架勢,像棵挺拔纖細的竹子,宛如每分每秒都有根繩在頭頂吊著,平時然狀態,也是微微揚起的,毫無防備地露己秀氣漂亮的脖頸,乍一看去,甚至有點說不的傲氣。

但此時和比己矮了一大截的女老師說話,他的態度明顯又

更柔和,說著說著,還透不好意思來。

“怪不得。”女老師說,“我就說——你的形體很漂亮,就是做有些動作的時候,會稍微有那一點奇怪……比如這裡……”

“嗯,啊——我明白了。”裴夏忙不迭地又將水杯放,開始聽老師講解。

他很聰明,從前在市內歌舞團裡、甚至哪怕在前公司裡和其他人一起練舞,都絕對是學得最快的那一撥。被老師這點撥幾,很快就開了竅,隨後兀站在角落裡練了會,隊內其餘幾人終於進來了。

這樣的相見方式,或許是最不容易讓人感到尷尬的。

數人的視線在空氣中輕輕交匯,甚至還沒有功夫打個招呼,就被老師叫過去一塊操練。

這一練,就是將近一整天。

總的來說,氛圍並不如裴夏之前預想的那樣尷尬。

雖然不知道那幾個人都被訓斥了些什,但一旦忙碌起來,再隱秘的心思都會消失無蹤,更何況那領舞的女老師平時看著笑眯眯的,一旦上起課來便無比嚴厲,讓人連偷懶的機會都抓不住,就連中午用餐時,也說不太多的話來。

舞蹈老師上完午的課後就走了,接來都是成員由練習的時間。有人提前回了宿舍,有人不知所蹤,裴夏知進度還趕不上別人,鞏固複習了當天學習的主打舞曲之後,又開始匆匆學另一首其他五名成員都早學會了的編舞。

累了就休息一會,緩過來後再繼續練……連己什時候在冰涼的木地板上睡著了都不知道。

期間隱約有人進進,都沒有辦法驚動裴夏半分。

直到從某一刻開始,他忽然覺得這屋內越來越涼。不再運動之後,那仍還在嗡嗡執行著的空調帶來的就不再是涼爽,而是幾乎鑽入骨髓的寒冷。

溫行舟走進練習室內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那新來的隊友竟靠在一把椅子上睡著了。

裴夏坐在地上,雙臂和腦袋卻都架在椅面上趴著,半邊精緻白皙的面頰埋進臂彎之中,甚至聽見他極淺的呼吸聲。

這人沒穿外套,整個上身就只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苗條瘦長的美人本就長得單薄,這樣被寬大的衣物一罩,愈發透一股纖細憐的伶仃。

“唔……”裴夏在夢中呢喃一聲,原本緊閉著的雙眸輕顫了顫。雖然還沒有醒,卻也在面上顯正於涼意中掙扎的糾結與不安。

不知道他在這裡睡多久了,臉居然還維持著剛運動過後的潮紅。

……不,說不定根本就是被凍的。

溫行舟眉頭一蹙,定定瞧了裴夏兩眼。隨後既不耐煩,又好像無聊似的探一處鞋尖,踢了踢裴夏正倚靠著的椅子腿:“喂。”

裴夏被突如其來的強烈震動感驚得猛然醒了:“什……什?”

他迷迷糊糊地撐著椅子,將己身子扶直,接著抬頭去看溫行舟。

逆著光線,根本看不清對方的長相。只瞧見那人染得極淺的一頭銀髮,以及聽見這人格外清脆磁性,彷彿鋼珠碰撞般的聲音。

“小學生都知道不在風底睡覺,你年幾歲?”

這感覺,怎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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