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雲覺得己簡直是中邪了。

腿間的液體鐵證如山，當天晚上，他躺到了早上。

霍霆雲腦子裡一片混亂，各種亂七八糟的畫面一片片地交錯插入，時而是白樓羽那個讓人不快的笑容，時而是白樓羽快要崩潰一樣的哭泣和極端壓抑的神態，還有白樓羽讓人厭惡的露骨眼神，白樓羽見的低聲懇求……總之，都是白樓羽。

大學時期的煩躁感再度來襲，從小到大也就只有白樓羽那個傢伙才會讓霍霆雲煩躁到這種地步。煩躁到就連大學畢業了這些年，那種感覺還記著。即使是那個時候也沒有像這樣，煩得像是腦子被火燒，暴躁得想打架……不，也不是打架，雖然的確是有一種難以描述的暴虐衝動，是倒也不是想打誰……

簡直糟糕透頂，居然都混亂得都不知道己想要做什了。

為什我會做那種夢？

夢境裡的白樓羽身影模糊，就像是透過沾水的攝像機看鏡頭裡的畫面，只看到洇染開來的顏色。是那顏色漂亮得純粹，在白色的被單上因為被強迫開啟而伸展的赤裸軀體，就像是在畫布上朦朧地暈染開來的肉色水彩。

漂亮得讓人想觸碰，想攪拌，想感受。

但真真正正碰到之後，那個感覺又是那地難以忍受。

印象派的畫作在遠觀的時候很美麗，但一靠近就會發現實際上失去了非常多的細節，並不是說這樣就不好看，只是，會讓人不由得去想去好奇去補充原本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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