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助我修行。”

被人找上門時，洛臨川還在沐浴，那僧人就坐在水池邊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不知是不是錯覺，洛臨川總覺這張臉在哪見過，是偶爾擦肩而過的人，還是……是了，是靜遠！

這人與靜遠長得九分像。剩那一分就是通身的氣派和比靜遠黝黑膚色淺淡一些的麥色面板。

看他的威嚴氣質，應該是一位身居高位的得道高僧。

“和彌陀佛，師傅識得靜遠？”

洛臨川對於僧人還是很敬重的，他雙掌合十，深施一禮從水中起身，拿起岸旁的衣服穿上，才端端正正坐好詢問。

“貧僧法號無塵。靜遠是我在塵世中行走的分身。”

無塵並不打算隱瞞，他盯著洛臨川，輕輕地笑了。

似乎是為了打消洛臨川的疑問，無塵還說了幾件只有靜遠和洛臨川知道的事情。

洛臨川竟有些果然如此的荒謬感覺，但他很快就調整好心態。

只是面上免不了帶上幾分悵然，一想到世間再無靜遠，洛臨川就心裡抽痛。

他對靜遠是喜愛的，這喜愛現在看來好像那水中花，鏡中月，摸不到了。

＊

修真界的大大多都喜歡封存了記憶入世練心以求突破。

有身外化身的，現看來獨無塵一個。

洛臨川從小聽著無塵叱吒修真界的傳奇長大的，什一佛度萬鬩，鐵掌鎮群妖……如這般的故事數不勝數。當然，靜遠的知名度也不算低，合歡宗小輩的圈子裡把他傳得神乎其神，什生異象，天生佛骨，骨中帶禪香，怕是哪個佛陀轉世，只要和他雙修定然修為進步如飛。

有人猜測他將是無塵的一任接班人。

從來沒人想過，靜遠和無塵會是一個人。

洛臨川也許是除了無塵外第一個知道這秘密的人。

“沒人知道我還有身外化身，且就是靜遠。你……是第一個。”

正想著，無塵就給了確定的答案。

無塵袈裟的衣襬因為溫泉的露水微微泛著溼意，他的眼專注地看著洛臨川，彷彿天地間只洛臨川一人，別的什都入不了他的眼。

洛臨川對著無塵這張麵皮還是忍不住有些面紅。

“我曉得了。晚輩以道心起誓，若是將此事傳揚去，定心鬩纏身，終身不得突破。”

“何必如此，你知道，我本意並不是這樣。”

無塵微微皺眉。不知是不是情人眼裡西施，在洛臨川眼裡就算是他劍眉糾在一塊的樣子看起來也英武極了。

“晚輩惶恐。”

“你……哎——”

無塵看著在己面前不敢越矩半步的洛臨川最後還是重重嘆了氣。

“我本就算到己有這一劫，此番前來便是應劫。若是我不想，靜遠也不會現在那秘境，一切都是天定。”

無塵看著洛臨川，慢慢起身。露水沾溼了他的僧鞋，他就這任由水漬留在那裡，從一片霧氣中款款走來，好像身上那莫名的佛性逐漸被人性替代，“靜遠並非水中月，鏡中花，我既是無塵，也是靜遠。他的悲喜之於我也是樣的。”

無塵半蹲身，

與跪坐著的洛臨川平視。

最後還是洛臨川受不住他眼中的真誠和柔情，吻了上去。

這吻帶著杏花的香味，一觸即離，冰涼又溫柔。

無塵追了上去，咬住洛臨川的唇瓣。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無塵心中默唸，閉了眼，把探入洛臨川中。

不知是誰先褪外袍，“澤澤”的親吻聲伴隨著一兩聲低吟。

“無塵……我這叫你嗎？”

洛臨川親吻著無塵的喉結，手掌在他的胸膛上揉捏，抓揉。

“然……嗯……或者你以叫我的俗名，林肆己。”

無塵虛躺在石頭的池子邊，雙腿纏在洛臨川的腰上，眼中頗為寵溺地望著在己胸做怪的人。

“肆己……啾……心悅你。”

洛臨川順著無塵的脖子啃咬，一直到無塵的腹部。

似乎是因為身強體壯，無塵腹部的毛髮頗為旺盛，一道恥毛組成的黑線順著肚臍一直延伸進他褲裡，看起來色情得不行。

“你輕些……臨川……我這身子還是個，疼疼我……啊……”

無塵腿根內側的軟肉讓洛臨川吮一個個紅痕，屁股裡也被沾著脂膏的手指“咕啾咕啾”地開拓著，他有些受不住地抓著洛臨川的長髮，前頭的陽具涓涓地冒著水。

春風吹過，一樹的杏花落了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