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童延陪童豔豔去了趟醫院,母子倆得空私下說了會兒話。
童延不明白他媽為什麼到了這個年紀還非得再生一個,沒直接問,倒是在看見檢查結果之後,說:“你看,再過一個月還得做羊水穿刺,連檢查都要擔風險,自己累不累?”
童豔豔焦躁地說:“我也沒想到自己還能懷上啊,我都這個年紀了,跟他過了五年,以前不也沒事兒嗎?”
這孩子都三個月了,眼下再決定不要就得引產,童延沒敢馬後炮地問他媽剛發現時怎麼不流了。
但童豔豔自己解決了他的疑問,“懷上了就生唄,老孃吃點苦也不算什麼,這事兒你別管,老孃也沒打算給你添負擔,孩子是他的種,他再辛苦也得好好養著。”
童延立刻說:“這是哪的話?”
童豔豔嘆口氣,“反正,你記著,這小的生下來,我跟他真沒打算讓你們這倆孩子搭手。你還記得不記得,咱們原先巷子口上的老李家生二胎,他家大兒子的物件一聽說就鬧了分手,你趕緊把自己撇乾淨。”
童延完全不記得這事兒,“哈。”厲害了,這妹子果斷。
但還真怨不得妹子現實,現實就是現實,平常人家,李家兒子也就是個白領的收入,突然砸下來一個可能讓小夫妻倆傷神耗力的弟弟或者妹妹,人家妹子及時抽身又怎麼了?誰不想過好日子。
總不能指望全天下的小夥伴之間,都像他跟聶錚那樣,有共甘谷同進退的情意,對吧?
但李家那事跟他們現在的情況又不同,童延正色道:“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現在,你先聽我的安排看大夫,既然要生,就得爭取平平安安地生,是不是?”
他媽沒話說了,畢竟童延找的醫院比他們原先去的那家方便得多,其他先不提,至少看診和檢查不用坐在那等幹幾個小時。
童豔豔這次孕吐太厲害,導致電解質紊亂,檢查完還得留在醫院輸液。老張領完藥,過來叫他們:“走吧,去打針。”
童豔豔手扶著腰,站起來,低頭衝著自己肚子罵:“小王八蛋,你可折騰死老孃了。”
小王八蛋。童延眼皮跳了下,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童豔豔不是在叫他。曾經的專屬稱謂,如今,他媽已經用來喚另一個人。他們母子也曾相依為命,從有了老張開始,他再不是童豔豔的唯一。現在又有了另一個孩子,這個唯一,以後,他還將越發不是。
以後,把他當成唯一的,恐怕也只有他的聶先生了。
這一晚,異地戀的日常影片通話。
童延跟聶錚也沒特別停下來說話,兩人都是把攝像頭擺一邊,自己忙自己的。聶錚對著一大摞的檔案和電腦,童延則躺在床上看他的劇本,《歸途》已經定在八月開拍。
之前他說吃人嘴短不演這戲也就是句氣話,鄭昭華後來訓了他一頓:“你以後可別說這種氣話了。咱們都知道聶錚沒拿你當小情兒,這些年他對你像對兒子似的,操的是當爹的心,把自己憋得不像個正常人。你這樣把人一頓氣,換我也得把你從機場趕回來。”
所以這戲還是要乖乖演的。不僅演,還得演好了。擺明說,聶錚這個金主不是他一個人的金主,但凡雲星投拍的戲,聶錚都是金主,他得讓公司其他藝人看到,老闆把這這資源給他,他當之無愧。
於是,連著影片,對著劇本揣摩了一個鐘頭,童延看著螢幕上男人工作時認真沉肅的神色,才想起白天那事兒。
他突然開口:“哎,你想沒想過代孕個孩子?”現在國外的gay好像挺流行代孕,這事兒對聶錚來說不難辦到。
聶錚眉峰微蹙,抬頭看他一眼,“沒想過,”接著一臉嚴肅地開了個玩笑:“你要是發現自己有這功能,早點告訴我。”
童延頓時樂了,“然後你就讓我生一窩?”
聶錚眉心刻紋又深了些,卻戲謔地說:“看不出你還有這個心願。可讓你失望了,這是畸形,帶你去看大夫才是正常反應。”
事實上,聶錚心理潔癖太嚴重,代孕背後扯不清的倫理問題且不談,他無法忍受自己的精子,透過任何一種手段進入除童延之外的身體。
於是很快,童延聽見聶錚問:“你想要孩子?”
童延忙不迭搖頭:“別,我自己還攪不清自己吶,要個小娃扮家家酒?你真不想要?”
聶錚把筆放到一邊,正臉對著螢幕,微微笑,“養孩子太操心,我不想再來第二次。”
童延呸了聲,心裡美滋滋的。聶錚只要他,只想要他……
這男人看著嚴肅,可也真是抓準機會就開始表白。禁慾?那是表象,聶錚分明是悶騷啊。
聶先生,你這樣遲早得精盡人亡,知道嗎?
童延心臟無限膨脹,連血管都膨脹,他把劇本放一邊,手肘撐著身子側躺橫陳,另一隻手慢悠悠地拉開睡袍腰帶。
他眼光挑逗男人的視線,開口時語速同樣緩慢,“你就這麼喜歡我?”
那聲音輕軟,正如一根撥在心上的羽毛,薄薄的一層衣料垂落,風情無限。童延的白皙修長的手指拉住看客的視線,沿那美景旖旎脈絡寸寸撫過,“你喜歡我什麼呢?”
聶錚眼色漸沉,身子靠向椅背,慢慢,胳膊也穩穩落在扶手。
眼前的風景,妖性畢露,魅惑入骨。
他唇邊勾出一絲很淡的、玩味的笑,雙手交叉在身前,“這種程度可得不到答案,繼續。”就這樣專注地看著,連眼都沒眨。
狀似平靜,好整以暇。
深夜,聶錚才出書房,他剛剛明白了什麼是亟待爆發的火山。
走到小會客廳,Len已經在裡面等著他了,他們昨天剛見過面,Len今天來,想必是有新的訊息。
聶錚過去時,Len打量著他,“你呼吸比平時重,剛才在運動?”
聶錚在Len對面的沙發坐下,表情紋絲未變地說:“日常健身,有什麼好訊息?”
Len把一個巴掌大似弓似弩的小物件放桌上,推到他面前,“在島上書房,殺手用來對目標出手的就是這個,這是南亞土著人的武器,已經很多年沒見人用過了,能像你描述的那樣精準地打擊目標,應該是改良過,可據我們反覆查證,你島上任何一個人的生活軌跡都跟南亞土著人沒有緊密關聯。”
聶錚嗯了聲,要有異常,他自己早查到了。他用人,特別是在日常起居息息相關處用人,不可能不小心,島上所有人都是有家有口有牽掛、而且幾十年履歷可尋其蹤的,否則他不會小心過後還被老爺子得手。
Len又說:“現在的問題是,拿下這個人容易,目標範圍本身不大,但他們傳遞訊息的方式太隱秘,拿下他,打草驚蛇,他的同伴會對你要保護的人動手。從外界查他的同夥是誰,也不是不行,可工作量太大,可能需要花費一年或者更長的時間。把保護物件圈禁到一個安全處,然後不受脅迫大張旗鼓地查出殺手,從殺手身上入手,逼供,也是個辦法。”
聶錚說:“只是,成功率不大,第一,這種被放到前線的棋子,通常不會知道太多,二來,亡命之徒的嘴不容易撬開。第三,就算把我的人保護起來,打草驚蛇後,殺手的同夥可能暫時隱藏一部分力量,等童延出去再伺機動手,我不可能藏他一輩子。”
他更不可能讓童延戰戰兢兢到他按老爺子的標準把趙家“平穩”過度到趙祁峰手上,那樣一來,此舉,一點意義都沒有。而且藏童延,就得把童延家裡人一起藏起來,包括孕婦和幾個月後的新生兒。
Len點了下頭,說:“是,所以,你要事情解決得快而漂亮,還是得從趙家入手,僱這樣的殺手,花費不小,趙老爺子似乎還找了不止一個,你真查不到他的賬目有什麼異常?”
完全沒有,趙老生前的每一筆花費,經過這一個月,在聶錚面前已然是透明。不光是老人家的花費,還有公司的賬目、趙家慈善資金的去處,甚至連捐給寺廟的善款都查過。趙老的人際圈就不用說了。
聶錚垂眸片刻,說:“我再想想。”
可是,轉機也就發生在這天晚上。
把Len送出去,聶錚再回書房,秘書正對牆上的名家手筆打量。秘書見是他,說:“聶先生,今天在機場候機廳,我居然看到了這幅畫的仿製品。”
聶錚說:“正常。”價值不菲的名畫和古董,有贗品再正常不過。以前,趙家庫房裡那些先輩們的收藏就有好些是假的,據說,不是趙老爺子拿出去重新找人鑑定,還不知道。不過,那是他出生之前的事。
等等,價值不菲的藏品?會不會拿出去時是真的,帶回來時是假的?利用藝術品做資金流通的行徑這些年太常見,他怎麼就忽略了這裡。
於是,聶錚這次在港島多待了一天。次日,事情全部明晰,包括趙家那幾件收藏的真品在什麼時候拍賣,以什麼樣的價格成交,全都一目瞭然。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藏品全都是由同一個鑑定師鑑定的。
Len看了下聶錚給的資料,說:“這個鑑定師,父母都死於當時的暴亂。我明白了。”
是的,事實是,趙老爺子做出這一舉措的前一年,南亞這小國發生了幾場針對華人的暴亂。因為本國政府政策的激烈傾軋,包括趙家在內的這些華商,別說生意,就連生存都岌岌可危。所以,等風波稍微平靜,趙老爺子把一部分產業轉移到國外,這是明裡。想暗裡再給自己培植些勢力作為保障,當時,趙家資金流向卻仍被盯著,或許正因如此,趙老爺子才想了這個辦法。
那是四十年前,對藝術品市場的和個人資產的監控不如如今這樣嚴密,所以,趙老爺子的辦法放在當時還可行。
趙老爺子此舉,可能是想養些人,不得已時用來收拾甚至控制那些身居高位又不太聽話的原住民政客,當時,華人在本國,毫無政治地位。
只是沒想到,這備用手段對別人沒使出來,卻用在了聶錚身上。
四十年過去,當初的鑑定師早已在行內無名,卻依舊是孑然一身。Len的人把這位老人鎖入監控範圍中時,童延的新戲正好開機。
開機第一場就是主角在酒吧表演的戲,為了造出熱火朝天的氣氛,群演有幾十位。
為了這幾十位群演,演員副導演使了老大的勁兒。鏡頭前戲正拍著,副導演退後一步問鄭昭華,“下次群演還是要從業兩年以上的?跟今天的還不能重複?”
鄭昭華點一下頭,瞟一眼童延的保鏢,對副導演說:“是,而且還得他們過目,覺得沒問題。”
副導演擦了把汗,走了。
鄭昭華對著全心投入表演的童延看了一會兒,心裡無比快活:童延戲照常拍著,跟聶錚那小情調也天天調著。
趙老爺子費盡心思,卻反而讓這兩人更同聲共氣,在底下看著,恐怕心裡也不安寧吧。嘖嘖嘖,真該找個什麼給老爺子把棺材板壓著。
童延跟聶錚這一分別又是一個月,《歸途》開拍一個月後,外景地切換,他擠出了三天休息時間。
聶錚聽說時,眼色沉了些,畢竟.還有座火山沒爆發,是不是?於是他說:“哦?開戲後居然能停下來休息,這放在整個行業都難得,這三天你準備怎麼安排?”
童延裝作聽不懂,揉了揉肩,“累啊,當然是在家睡過去。”
聶錚認真地說:“真沒打算出去走?”
童延還記著自己說過的話:再主動去找聶錚,他就是孫子。他笑眯眯地說:“沒打算,放心吧你。不跟你說了,我眼睛都睜不開了,先睡個午覺。”說著,就真把電話給掛了。
可入夜時,童延躺在熱帶島國某個酒店高層房間的大床上.對面電視正播著新聞,高大的混血男人對著記者從容不迫地侃侃而談。
節目還沒播完,門鈴響了。他穿上拖鞋,樂顛顛地跑出去開門。剛才還在螢幕上出現的男人,此時正站在門外。
聶錚深邃雙眼一瞬不瞬地注視他,別有意味地說:“真巧。”
童延倚門,抬起下巴作倨傲狀,“本宮出來旅行散心,你有事?”
男人圈住他的腰,把他帶進房間,反手把門關得嚴嚴實實,“客房服務。”
小別勝新歡。童延本來也不是傲嬌的人,被男人一抱,那驕傲姿態哪還演得下去。他按下男人的腦袋,狠狠地吻了上去,這一親就真是用上了啃的力氣。
分開時,童延已經抽下了男人的皮帶。男人來時穿著周整,身上有好聞的沐浴乳和鬚後水的氣味,明顯是做過準備才來見他。
童延一條胳膊掛住男人的脖子,用力嗅了下,“服務態度挺過硬啊。”一把扯開襯衣釦子,手指朝那堅實胸膛上戳,“別是沾了野花的味兒,得趕在見我之前洗乾淨。”
野花什麼的完全是個玩笑,聶錚就不是個隨便的人。但就算明知是這樣,童延把話說出口的時候心尖上還是抽了下,兩人不在一塊兒的時候,他把聶錚撩撥得太狠,可別真把人撩得兜不住,一身好力氣發洩到外頭去了。
聶錚當然知道這是玩笑,有些無奈。可聽著童延話裡的酸味,心頭那團已經燃起的火焰像是被澆了潑熱油,頓時騰得老高。
西裝被童延從肩頭扒下去,他手背到身後順著童延的動作扯下衣袖,果斷脫了外套扔到一邊,聲音沙啞地說:“不試試怎麼知道。”摟住大男孩的腰背,把自己難以控制的熱情再次地訴諸唇齒間。又一次的交吻從一開始就熱火,聶錚手掌住童延的後腦,牙尖颳著童延柔軟的嘴唇用力噬咬,舌頭強勢地闖入柔軟芳澤。
而童延也同樣傾力迴應他,一邊吻著,一邊粗暴地撕扯開他的襯衣。兩個人舌像是兩條纏鬥的蛇,貼在一處翻滾攪動出黏膩**的水聲,把亟待爆發的熾烈迅速推送到四肢百骸的每一處。
都是素了一個月的人,隔著重重山水任何噓寒問暖的方式都比不過真實抱住懷中人的體溫,繞是聶錚自控能力再強也失了剋制。他甚至都等不及進臥室,糾纏間,腿推著童延的腳步到了沙發邊,他直接把童延壓在沙發上。吻一直沒停下,聶錚順著童延的手扯脫襯衣袖子,近乎粗暴地品嚐著大男孩兒香甜誘人的嘴唇和氣息,手伸到身下解開褲釦,童延扒下他褲子的動作幾乎跟他同步。最後一層遮蔽褪下去,**中破束縛彈跳而出,這時候聶錚健碩的身體完全**,童延前襟大敞,睡袍也被褪到了肩,火熱的身體沒有阻隔地貼合。
聶錚手掌掐過童延豐實而有彈性的臀,往那密處一摸,觸手黏糊溼潤。剩下的是最**的**,他抬起童延的腿,順從身體本能把自己勃發的**抵到那入口。很好,等著他來,除了睡袍底下沒穿內褲,連潤滑都做好了。
小妖孽豈止是等著他來,這是**裸、毫無掩飾地等著他**。
而童延一被那硬熱的圓頭觸到觸到入口的面板和肌肉,身體就化了、胳膊腿都軟了,與之相反的是,性器腫脹得更加厲害。無數次交歡時的快感像是給他身體烙下了深刻印記,他身體裡一陣空虛,只想讓男人快些進去,用力的磋磨他最隱秘的位置,用力地操他。
可是,哪有那麼容易的事?事實證明,童延在床上還真是有些惡趣味:聶錚剋制時,他想讓男人失去控制。聶錚不再隱忍了,他又想欲迎還拒,把男人獸性激發得動口徹底。
所以,即使自己激動得都要射了,童延後頭被戳弄時,身子猛地往上縮了一截。與此同時,夾緊了腿,壓低臀,讓自己離開弦上之箭的威脅。
聶錚如烈火燒心,臨門一腳落空後意外且疑惑。但也沒跟著追,被隋欲灼燒的雙限定定望著眼色已然迷離的小愛人。
童延也沒讓他繼續疑惑,氣喘吁吁地笑著問:客房服務,怎麼服務應該由我,你說進就進了?”
這就有些意思了。
聶錚一向不算急色,知道小妖孽這是又要換別的方法撩撥他了,玩味地看了童延一小會兒,又瞥一眼大男兒下頭高高立起來的性器,強忍著幾欲爆炸的**,說:“可以,聽你的。”
童延立刻笑了,一雙桃花眼風情很是感人,朝沙發另一頭拋了個眼風,“去那,坐好。”
聶錚挑了下眉,沒多想,起身,照著小妖孽說的辦了。
聶錚寸縷未著,坐起來的時候,勃起的**直直地立在強健的雙腿之間,可是,那端坐的姿勢口氣場一絲侷促都沒有,就宛如穿著挺括的正裝坐在談判桌前或者穿著禮服坐在某個酒會最令人矚目的位置。
童延就喜歡這腔調,轉瞬,掉了個頭,一條胳膊撐著男人的大腿側躺著,把整個房間丟在背後,面朝著男人。
在他眼前,是男人塊塊分明的腹肌,和立在叢林間、青筋遒結的生猛**。
是的,只有在這**爆發的時候,他才能覺察聶錚像是隻野獸。與之強烈對比的是紳士一樣的外皮。只有他能褪去那層外皮,讓這自制的男人失去控制,童延被衝到頭頂的血弄的腦子有些眩暈。
他眼神在男人神色平靜的臉龐和那彰顯獸性的**間拉了個來回,眯起眼睛,舌尖探出來,很輕地舔了下嫣紅的嘴唇,做最**的暗示。
全身**時,男人的生理反應是無可掩藏的,幾乎是同時,童延瞧見那飽滿的頂端有清液滲出,他知道,聶錚更興奮了。
而此時,聶錚表情雖然依舊波瀾不驚,眼睛卻被**灼出了紅血絲。
身體漲得快爆了,就在當下,一點星火就足以讓他的身體爆炸,可聶錚還是好整以暇地坐著,微微挑了下眉。他好像知道童延要接著哪天的劇情來了,就是,前不久夜間影片,童延把自己扒得精光的那天。
童延有多惡劣呢?
那時候,他們只能一張螢幕慰藉別情,可當晚,童延當著他的面自瀆。他怎麼可能沒有反應,童延當然也知道,可就算是知道,他的奸妃,玉體橫陳,一邊給自己**,喘得媚眼如絲,一邊問他:“你硬了沒?”
聶錚當時就坐在書房,對著這樣香豔的畫面,身下硬得像鐵。但他終究沒放飛到能對著鏡頭跟童延做同樣的事的地步。
他坐著沒動,坦然預設。接著,應該是嫌他衝動不夠,童延開始舔自己的手指頭,動作和表情都相當色情。
聶錚就看著小妖孽舌尖靈活在指尖舔噬,又看著,那一根手指在小妖孽殷紅的雙唇間被吞進、吐出,反覆來回,模仿**的動作。聶錚連褲子都沒脫,他坐在原處,甚至連動作都沒換一個,可是,可是他的感受,就真像是童延給他**了一次,
這火山憋了整整一個月沒爆發,聶錚自己心裡也承認,既然今天,童延來了,這一晚,他就沒打算讓這小妖孽睡過去。
而此時,小狐狸妖氣沖天,躺在他腿間,用跟上次影片裡同樣的動作挑逗他,聶錚眼色更深,極力掩飾才能呼吸不亂。
但開口時,聲音的粗啞多少出賣他此時的激動,聶錚說:“留給你的時間不多。”
童延呵地笑了,舌尖當著伸出來,在他幾欲爆發的頂端很輕地刷過,“今天得按我的來,你得說到做到,不能食言。”
這樣直接的刺激,聶錚的呼吸頓時失序地粗重起來,但他依然剋制,一條胳膊朝後擱在了沙發扶手,像是給自己即將失控的身體找到一絲著落。
很快,童延白皙修長的手指很握住了他堅挺的**,那粉紅的小舌在柱身和頭部來回地舔,在最滲出體液的位置來回刮擦。
這樣香豔的刺激,又有哪個男人承受得住。聶錚氣息越加急促,渾身肌肉都繃了起來,童延這次來,他們有足足24個鐘頭的時間用來快活,可看眼下這情況,只怕這24個小時,還不足夠讓他完全快活。
童延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望著他,春光氤氳,無限風情,就這樣一刻不離挑逗他的眼神、撩撥他的神經,而後,聶錚看見那嫣紅的嘴唇張開,動作緩慢,卻一點思考都沒有地把他的性器含了進去。
聶錚聽見自己倒吸了一口氣,聲音不算大,但確實存在,童延頂著這張呋麗到讓人他迷戀的臉給他**,簡直是華麗和豐盛程度超越他想象範圍的**盛宴。
聶錚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臟一下一下撞擊胸膛。
而童延也是第一次給人**,如果說聶錚上次給他**算是給他最深層的疼愛,像是個儀式。他此時,握住聶錚的**,用舌舔,用嘴吸,就是真正的歡愛情趣。童延想到他從話本上看來的一個詞:品簫。
就是吹簫,童延沒幹過,但也不表示他不會,男人的身體哪裡敏感,怎麼伺候才舒服,身為同性,他再清楚不過。童延對**簡直有得天獨厚的天賦,他握住聶錚的陽物上下吞吐,嘴裡那東西又熱又粗壯,每次吐出時,舌尖也沒閒著,在那最敏感,能讓彳醜可男人瘋狂起來的冠溝和頂端用力
舔,聶錚剛才的淡定徹底成了過去式,手掌撫著童延的腦袋,指頭插進濃密的黑髮問,粗重地喘息,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剋制力才能做到不對童延食言,仍然坐在這兒把主動權放到小妖孽手上。
而男人的反應對童延來說又像是一劑天然的春藥,童延鼻息也急促起來,空出的手在身下握住自己飛快擼動,以此宣洩自己身體隨男人一起攀升的**。
又一次吐出,他用力一吸,聽見頭頂傳來一聲悶哼,童延眼神朝聶錚望過去,見男人壯碩的胸肌隨呼吸劇烈上下起伏。
聶錚看著他的眼光,很難描述,像是充斥著**的瘋狂但又極力剋制。
童延乾脆做到底,把嘴裡生龍活虎的棒子吐出來,頭在男人腿間埋得更低,他唇角勾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把男人垂在身下蓄滿火藥的圓球含吮進嘴裡。
聶錚此時的狀態簡直不能用火燒火燎來形容,等童延再次含住他的陽物,隨著小狐狸吞吐的動作,他按住童延的頭,抬胯向那溫軟之處挺動起來,即使是這樣,他依然還知道剋制,不敢把童延的嘴插得太狠。
他們幾乎是同時爆發的,童延把自己射得滿手都是時,聶錚只覺得肉眼像是要被什麼抵開,望著小妖孽頰邊被**薰染的旖旎緋紅,聶錚親吻的**強烈得無法自持,他掌住童延的頭用力抬起,同時抽出自己。
他是想給一邊深吻一邊讓自己射出來的。可是,身體終究沒由他控制,他那東西離開童延的嘴時被一股極大的力道猛吸,童延下巴剛抬起來,他勃發的頂端一陣突跳,白濁的體液頓時激射出來,噴濺在童延優美豔冶的面容。
聶錚愣了,可在他眼前,童延喘著粗氣,笑了。
童延拉開他的手,又低頭,把他還在繼續釋放的東西再次含進嘴裡,把精液舔得乾乾淨淨,像是品嚐什麼美味似的,一滴部不肯放過,真是隻,吸人精氣的妖孽。
聶錚把童延拉起來,拉在懷裡狠狠地吻,真是,恨不得把人揉碎全跟自己融到一處才好。同時,把小愛人臉上的白液一點點抹去,擦拭乾淨。
童延很配合分開雙腿,跨坐在他身上。
而小狐狸的遊戲還沒結束,他們身體底子都不錯,加上聚少離多,通常做過一次之後都還硬著。童延由著他親,卻抬起臀,扶著他剛剛發洩過的性器,慢慢坐下去,就這樣用另外一個部位,再次跟他融為一體。
唇分開時,童延舔了下嘴角餘留的精液,挑畔地笑著說:“原來你喜歡**,怎麼樣,還能做嗎?不能了我就下去。”
終究發洩過一次,聶錚這時又找回了些自制力,手扶著童延精瘦有力的腰,意味深長地說:“試試才知道結果,不過,別後悔。”
言外之意,結果在那,你是不是承受得起。
童延哪肯認輸,氣息依然急促,卻笑著說:“說好的,由我來。”
而後開始在聶錚身上起座。
聶錚還有守諾的餘地,依然把主動權交給身上的大男孩兒,由著童延用騎乘的姿勢跟他交合。
接下去,他眼前的風景就不能用香豔或者隋色概括了,童延瘦,但身子不弱,肌肉薄厚程度和上下的線條極具美滿,聶錚每一次看童延的身體都要感嘆這孩子真是得了老天垂青,真是從臉到身材,從頭髮的濃密程度到手指和指甲蓋的長度比例都挑不出瑕疵,真正的極品美人。
而這極品美男還是個極品尤物,關鍵之處,還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而此時,童延在他身上按自己的頻率起伏,望著童延風散不去的眼角眉梢,聶錚突然感受到真實的、不可自拔的沉溺。
他沒動,手掌緊緊揉捏童延緊實富有彈性的臀,感受小愛人用身體圈握他**,上下套弄的蝕骨**。射精之後的平靜很快過了,他腦子又熱了起來,這次,捲土重來的**比方才更加熾烈,不僅是身體**,還有身為男人的征服欲和佔有慾。
童延則是完全掌握主動,他自己選擇的角度很合適,但力道和速度未必能比得上男人掌控節奏時的激烈。對,他還在撩撥,他們現在在**,但這種節奏,對他們來說只能算是前戲。
童延一邊起落,手撫上男人堅實的腹部,聶錚的肌肉像是雕刻一般,性感、強健、漂亮。他手指所到之處,男人肌肉崩得更硬也縮得更緊。兩人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有汗水從聶錚胸口滑落,童延似乎能瞧見男人額角的暴露的青筋,可見,聶錚憋得多辛苦。
童延手指按住男人胸前褐色的、硬得像石頭似的。
他突然緊縮自己是身體,吟著嘆著叫出聲,“嗯……怎麼樣,舒服嗎?”
就在此時,聶錚突然動了。童延只覺得臀被男人的大掌用力控制住,有什麼從身體抽離,接著,一陣天旋地轉,他身體被男人摜到沙發上,男人壓過來、抬起他的腿,把自己再次撞進他的身體。
這一連串的動作幾乎在瞬間完成,童延回過神時,他躺在沙發上,聶錚已經在他身上開始絕對主動強勢的大肆撻伐,清算的時候到了。
聶錚的呼吸相當粗重,童延甚至能聽見男人從喉間擠出的低吼聲。
他身體幾乎被聶錚對摺,而男人放肆地咬住他的嘴唇,瘋狂地晃動強健有力的腰,碩大的性器在他身體裡猛地**。
被挑畔到極致的**,男人頂端的肉頭已經極致飽滿,又熱又硬,一次次撞入、擠壓摩擦他身體裡最敏感的那一處,但毫不留戀,一入到底。男人下頜肌肉咬得很緊,像是蓄了一身的狠勁兒來操他。
童延像是滿足,又像是永遠都不能滿足,嘴唇分開時,他胳膊死死攀上男人的背,“啊……你說話不算話……”
聶錚看著身下被自己操幹得不住呻吟、連眼角都溢位水光的小愛人,性器又漲了一圈,他動作沒停,甚至比剛才更剛猛,嘴湊到童延耳側,“還是聽你的,告訴我,慢一些還是快一些。”
習慣了前列腺**,童延哪還忍得住,氣都喘不上,還是笑了聲,“快……”
這樣自上而下的**了許久,聶錚還不盡興。知道這樣的動作也讓童延覺得辛苦,他聲音粗啞地問:“站著做,嗯?”
童延腦子都被幹暈了,只想怎麼舒服怎麼來,站著做,背入,聶錚喜歡的,他點了下頭。接著,那股讓他欲仙欲死的壓力從他身子抽離。很快,他被聶錚抱進了房間裡,放在了梳妝檯前面。
童延雙腿落地時相當虛軟,但他還是把自己兩手按住檯面,從鏡子裡可以看見聶錚野獸似的眼神,聶錚再次進入他的時候,他忍不住叫出聲來,而後就是狂風暴雨似的**。
聶錚是打從心裡喜歡背後位,他雙手掌住童延的臀,打樁似的把自己撞進童延的身體,特別是此時,透過鏡子,他還能看到童延那張漂亮的臉上有被他操弄得幾近癲狂的神色。
童延上半身豎直,腰壓得很低,屁股翹得很高,轉瞬,反手勾住他的脖子。
聶錚立刻把嘴唇湊上去,跟他的大男孩兒火熱交吻,身體的**已經積累到極致,童延尖叫著射出來,接著,聶錚終於也在童延身體裡發洩出了第二次。他用手扳過童延的頭,不顧一切地親吻,熱液噴發時,聶錚腦子被飆升的血液漲得有些洸惚。
恍惚中,他似乎能理解有些人為什麼會死在床上,這樣瘋狂的**,不是每一個人都承受得住。
可就算是這一次令人瘋狂的**,聶錚沉積的**似乎還沒能完全發洩出去。接下來,他們在浴室做了一次。
真正上床已經是深夜,終究別後重逢,兩個人要說的話也不少。真是沒休止的縱慾,聶錚聽童延說話,卻用側入的姿勢保持兩個人身體的結合,這一次,他不急不徐,安撫似的,休憩似的。
窗外,夜色旖旎。
是的,只有在童延到來時,這個城市的夜色,才會美豔徹口此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