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言見顧望這麼有信心有激情的樣子，認為還是要先面對現實，“望望，可是咱不會啊。”他撈起一張英語卷子甩了甩，“就拿這個英語來說吧，我聽力就是靠轉筆，ABCD四個選項，四個方向，轉到那邊選哪個答案，爸爸真的是有心無力啊。”

他捶胸頓足，又誇張又假。

顧望，“……”

他也是愛玩的性格，從小到大就是，所以連學習都跟玩兒一樣。跟他一起鬼混的都沒有差勁到哪兒去，這也算是顧望第一次置身於學渣的世界。

“不急，慢慢來。”顧望學著以前班主任的語氣，短短五個字，蒼白無力得很。

宋之言演完戲賣完慘，繼續玩手機去了，他根本不認為顧望會好好學習，從小長大的關係，宋之言太瞭解顧望了——也是一個三分鐘熱度。

如果是學習，那應該連一分鐘的熱度都沒有。

下午太陽熱得灼人，顧望填了幾個對的答案之後其他全部寫錯的，還得掰著手指頭算，把分數和對錯率控制在一個學渣水平上。

他做完後趴在桌子上睡覺，宋之言瞄了他幾眼，扯過他的試卷對著他那些答案群裡的正確答案看，得，十個錯八個，還學習？宋之言把試卷扔到顧望腦袋上，他就知道顧望又是嘴上跑火車，顧望要是能認真學習，他上主席臺當著全校師生的面胸口碎大石。

顧望沒睡一會兒，就被耳邊嘰嘰喳喳的聲音吵醒，他抬起頭，揉了揉眼睛，發現是沈詔站在自己桌子旁邊，雙手叉著腰，正在唾沫四濺的罵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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