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渾身溼透的她抱進懷裡,她緊緊拽著他,抬起霧濛濛的眼,問他:“哥哥,你受傷了嗎?”
俞蜃喉結滾動,說:“沒有。”
又問:“什時候知道的, 想起來了嗎?”
謝瓷抿著唇, 忍著眼淚, 告訴他:“我去問宋槐了,騙她說想起來了,她給我看了影片。我看見你和別人打架了。”
俞蜃垂著眼看她, 低聲問:“怕不怕?”
謝瓷用力地搖頭, 癟癟嘴,問:“你疼不疼?”
俞蜃喉間乾澀,半晌, 張了張唇,說:“不疼。”
俞蜃盯著她的眼睛,輕聲問:“想不起來沒關係嗎,我不把他還給你,這樣也願意留在我身邊嗎?”
謝瓷吸了吸鼻子,用力抹去眼淚,澄澈的眸將他映得清楚:“沒關係,只要是你都沒關係,我會愛你的。”
是俞蜃也以,是哥哥也以。
他想變成什模樣都以。
俞蜃抬手,撫去她臉側的水,看她溼漉漉的憐模樣,問她:“我回南渚去好不好?我不想留在這裡。”
他討厭這裡,討厭己。
討厭沒有她的那兩年。
謝瓷點頭,說好。
俞蜃:“把你的橘子樹也帶走。”
謝瓷看著他,搖頭:“我以種新的樹,我一起種,一起生活,一起過年,永遠都在一起。”
俞蜃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落淚來,啞聲說:“好。”
漁螢帶著傘找到人的時候,這兩個人正在雨裡互訴衷腸呢,她心說兩個大傻子,趕緊把人拉回去了。
採石場的意外沒有傷亡,暴雨停後,俞蜃和謝瓷沒有多留,帶著老頭子送的一車木頭走了,回了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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