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兩個人,即便擁有相似的溫度。
謝瓷抿著唇,往看——
“釉寶。
或許有一天你會看見。
南渚的天放晴時,不像我,像你的眼睛,那是一種很特殊的顏色。你的名字裡,有個瓷,我見過一種青瓷。詩人說‘至如蔚蘭落日之天,遠山翠;湛碧平湖之水,淺草初春,豆莢於密葉,梅摘浸於晶瓶。或鴨卵新孵,或魚鱗閃採。潔比懸黎,光不浮而鏡淨;美垂棘,色常潤而冰清’。注[1]
釉寶比這青瓷還要美麗。
我門時,喜歡划船。
碧綠湖水間閃著鱗光,如玉如鏡,湖邊枝葉垂落,到了雨天,湖面會浮上一層霧氣,在霧中隱約窺見那點青綠。
我看,像在看你。
坐地鐵,到了學校。
我會想起牽著你的手,慢慢地走在夜裡,昆蟲的鳴叫都沒有釉寶吵鬧,那些我不曾多看樹木、操場、夜空,也都變得像你。
原本百無聊賴的生活,變得有趣。
在南渚日復一日,這裡的季,眠湖的水,學校的天,都是你的眼睛。等我回到家,我不再想看季、看水、看天。
因為,你在看我。”
恍惚間,有人在她耳邊念,那嗓音朦朦朧朧的,聽不真切——“第一次見你是在操場上,明明那多班的人在跑步,我一眼就看到了你。你穿校服特別好看,乾乾淨淨的白色,像南渚的天放了晴。”
她問他,你還看她啦?
他說,沒有。
為什沒有,因為他這個瘋子,眼裡從來沒有別人,只看得到又瞎又聾的謝瓷。在某種意義上,他也變成了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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