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看得更清楚、仔細一點。

卻看不清。

俞蜃凝視她片刻，忽然問：“晚上約了兩個朋友一塊吃飯，他都認得你，想去見見嗎？”

謝瓷問：“也是你學嗎？”

俞蜃：“是高中學。”

謝瓷不太感興趣，剛想拒絕，就聽俞蜃溫聲道：“我以前的事你都忘記了，晚以去問問他。”

謝瓷注視著男人清俊的面容。

她恢復光明以來，飛速地瞭解著這個世界，知道她的未婚夫在各方面都是最優的，家世、職業、長相。

明明她先前看不見，看他卻從不覺得陌生，風情卻不招搖的桃花眼，點著一顆小小的淚痣，這雙眼裡總是盛滿了溫柔和愛意。

她總覺得不該是這樣的，他的眼神該是和他的體溫一樣，是涼的。

冰冰涼，像汽水。

謝瓷微歪過頭，問：“俞蜃，以前...我為什喊你哥哥，你喜歡我這喊你嗎？”

俞蜃放在褲兜裡的手微微蜷縮，盯著謝瓷水亮、靜謐的眸，他聽見己問：“現在你為什不喊了？”

謝瓷微怔。

她不知道為什，只是不想喊了。

她有哥哥。

俞蜃不是她哥哥。

兩人靜立著，迴避了對方的問題。

安靜片刻，俞蜃走過去，牽過謝瓷：“班了，不想去吃飯就不去，我先送你回去，吃完回家陪你。”

謝瓷抿抿唇：“我和你一起去。”

謝瓷感覺得到，己大概是不擅長戀愛的，她一點也不關心俞蜃，只關心己，關心己是怎長大的，關心哥哥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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