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瓷老老實實地應：“學晚上睡覺的事，你說要一起睡的。”

俞蜃合上筆記本，手滑至她的肩側，停留一瞬，繼續往上，輕捏了捏她的耳垂，說：“只是睡覺，沒有別的。”

謝瓷詫異地睜大眼：“就是睡覺嗎？”

俞蜃：“嗯，給你講故事。”

謝瓷鬱悶，她糾結了半天，原來只是單純的睡覺呀，唉，好惜。她還想趁機看看小玩具到底長什樣子呢。

不然……

謝瓷悄悄生個想法來。

俞蜃不覺有異，只問：“想聽什？”

“想聽什。”

個字，輕輕淡淡的，熟稔而又然。

彷彿他問了無數次。

謝瓷怔愣片刻，忽而躺閉上眼，問：“你再問一次嗎？剛才的話。”

俞蜃垂眼睫，抽本故事書，問：“天想聽什？”

清冽、乾淨的嗓音繞著謝瓷的耳朵，繞了一圈又一圈，陌生又熟悉，以前的更模糊、更年，記憶中有誰會這樣問她？

是她的哥哥嗎。

為什俞蜃從來沒提過她有個哥哥。

謝瓷抿了抿唇，睜開眼，看向俞蜃，問：“地室最裡面的房間，放著什東西，我以進去嗎？”

水一樣清澈的眼眸盯著俞蜃。

像水屋邊垂落的芭蕉，翠綠色，沾著露滴。

俞蜃溫聲應：“以，這是你的家，想去哪裡都以。”

謝瓷沒眨眼，一瞬不瞬地盯著俞蜃。

床上的俞蜃和床不太一樣，他多數時間不是穿著白大褂就是西服，只有回了家才換上他喜歡的衣服，淺淡的顏色，鬆鬆垮垮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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