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蜃顯得平靜，輕聲說：“過完年，釉寶又長大了一歲，也不知道她長高沒有。王姨，我去了。”

王茉莉點點頭，沒再提謝瓷，進廚房繼續忙活去了。

俞蜃在原地站了片刻，取了大衣，戴上圍巾門。

到病房時，老爺子正在剝橘子吃，一聽見動靜，手忙腳亂地往被子裡頭藏，待看見是俞蜃，鬆了氣，嘀咕：“小兔崽子，進來也不知道喊人，還以為是護士，不讓我吃冷的。這人吧，越不讓幹什，就越想幹什，真古怪。”

俞蜃放保溫盒，說：“王姨包的餃子，問你打算在這裡呆多久，要是不回去，就不收拾你的房間了。”

“什？”老爺子拉臉，“我是病人！”

俞蜃：“吃餃子。”

老爺子動了動鼻子，拿起筷子吃了餃子，又放，從櫃子裡拿兩張卡，遞給俞蜃：“一張你的，一張釉寶的，你給她藏著。”

俞蜃微頓，垂眼看了片刻，說：“你不給她？”

老爺子翻了個白眼：“別在這給我裝模作樣，你試探也沒用，我不知道那小丫頭在哪。小宋也不知道，早換了地方。那樣看我幹什？往好了想，我不知道，俞氏那群老東西也找不到，她安全著呢。”

俞蜃慢吞吞地“哦”了聲，說：“吃完我就走了，等著我回去吃年夜飯。過幾天，我去見舅舅，再去俞氏。”

老爺子瞥他一眼，說：“靠過來點。”

俞蜃不怎願意，最後被扯過去揉了揉頭髮，又捱了打，老爺子說：“新年了，爺爺祝你和釉寶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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