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俞蜃回來，身上都是水意。

王茉莉指了指樓上：“躲在被子裡，嫌雷聲吵。午老爺子打電話過來了，釉寶接的，說的不太高興，接完又回去躺著了。”

俞蜃斂眸，聽見關門聲，輕垂眼，又往洛京打了個電話，這回接了，也不是老爺子，是家裡的管家，哆哆嗦嗦地喊他小爺。

“人呢？”

他沒什情緒。

管家說，門釣魚去了，除了那點工具什都沒帶，不到凌晨回不來，說完要說的，不敢再聽，連忙掛了。

俞蜃眉心一跳，捏緊手機，手一用力，樓梯腳步聲啪嗒啪嗒響，謝瓷在上頭喊：“哥哥，你快上來，爺爺使壞啦！”

俞蜃深吸一氣，閉上眼，脖子微微上揚，等這陣子窒息感過去了，上樓找她，牽著她問：“爺爺說了什？”

“說讓我去洛京住幾天呢！”謝瓷扯著他往房裡走，“也不說幹什，還不許你去，我一個人怎去？”

“釉寶不會一個人。”

“真的？”

俞蜃“嗯”了聲，摸摸她的頭：“我去和爺爺說。想回洛京嗎？”

謝瓷實話實說：“一點點，我想看我的橘子樹，還想看爺爺，不知道他有沒有變成老頭，還有……沒有了，在洛京我沒有好朋友。”

俞蜃：“午小野問起你。”

謝瓷：“小野哥哥？對啦，你是好朋友，他怎沒來南渚看你？”

俞蜃不會說是他不讓人來，只說時間湊不上，帶著謝瓷去吃完飯，問起她和老爺子之間都說了什，謝瓷一字不差地說給了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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