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蜃沒說話, 只捏了捏她的耳朵。

謝瓷衣服沒換, 助聽器沒戴，就等著俞蜃醒，昨晚他說好，她不以一個人偷偷爬去，偏偏又醒得早，只等著。

等兩人洗漱完門，不過早上七點。

樹屋一片寂靜, 跟小狗似的撒歡在草坪上跑的只有謝瓷一個人, 俞蜃跟在後面, 心想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精力。

跑過幾圈，謝瓷去到小溪邊。

她也不亂走，牽著俞蜃的手, 仰著臉, 感受著細碎的光斑落來，不忘告訴俞蜃：“像你的手摸過一樣，熱熱的。”

俞蜃糾正她：“我沒摸過你。”

謝瓷：“以前你給我洗臉。”

俞蜃：“那不是摸。”

謝瓷不和他計較, 轉而問：“那我摸過你，臉涼涼的。哥哥，我摸你的時候，你是什感覺，告訴我嗎？”

俞蜃：“像翅膀一樣。”

謝瓷睜大眼：“真的？”

俞蜃“嗯”了聲。

謝瓷嘀嘀咕咕的，說己前世一定是一隻小鳥，唸叨完，又提新要求：“我想要一隻甲殼蟲。”

俞蜃頓了頓：“活的？”

謝瓷：“當然啦！”

九點後，樹屋內逐漸有了動靜。

宋槐她來的時候，向正和譚立風站在欄杆前，津津有味地瞧著底，不知看見什，還拿手機來拍。

“你看什呢？”

“咦，俞蜃蹲在草坪上幹什，丟東西啦？”

宋槐往看，俞蜃細緻而緩慢地尋找著什，謝瓷蹲在一邊，小啃著手裡的玉米，悠閒而在。

向笑說：“俞蜃在找甲殼蟲，妹妹要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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