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俞蜃來分辨顏色。

俞蜃天生體溫低，每到盛夏，謝瓷就愛貼著他的手背，她稱那時的俞蜃為綠色，等到了冬日，她嫌他冷，但又怕哥哥傷心，總用己的小手去給他捂捂，捂熱了就是紅色。

謝瓷選了半天，問：“哥哥喜歡哪件？”

俞蜃拎起最角落那件，說：“橙色。”

謝瓷：“這是我喜歡的，才不是你喜歡的。”

俞蜃：“我喜歡。”

謝瓷嘟嘟嘴，卻沒跑，說：“哥哥，我想去看你打球，一定乖乖的不亂跑，和茉莉一起去也以。”

俞蜃：“不以，人很多，很吵，耳朵會不舒服。”

謝瓷垂眼，小聲說：“是我想去看你，給你加油。”

俞蜃不說話，謝瓷低著腦袋等了好一會，失落地轉身往外走，她也想看哥哥在學校裡是什樣子的，惜她看不見，也沒有辦法聽見。

在謝瓷即將推開隔門的剎那。

俞蜃幾步上前，後拉住她，倏地用力，擁她入懷，頭低去，深埋在烏黑的髮間，低聲說：“帶你去，別難過。”

一想到那雙眼睛會因他流淚水，他全身都顫慄起來。

但她眼睛不好，不哭。

很惜，俞蜃想。

謝瓷一愣：“就我嗎？”

俞蜃：“還有王姨和譚立風，門要戴罩和帽子。”

“不想帶盲杖。”

“那要聽話，不以走。”

“我聽話！”

.

週末，體育館。

謝瓷乖乖坐在看臺上，左邊坐著譚立風，右邊坐著王茉莉，整顆腦袋裹得嚴嚴實實的，穿得依舊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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