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梳理大局的時機。但她必須弄清楚己到底惹誰了。

是了……頑固派和洋務派早就水火不容。裕盛大概早就謀劃著擺文祥一道。是文祥行事謹慎，賄賂都收，讓他抓不到把柄。

恰好她這個小寡婦亂入，於是順便把她拉水……

太后昨天心血來潮召見她，以裕盛的身份地位肯定事先得知；文祥的住處連個保鏢都沒有，監視到她入文府也並非難事。然後，只要等她這個小寡婦見到太后，充分表現己，最春風得意的時候，裕盛當場甩證據，讓他倆都措手不及……

是……以慈禧的聰慧，肯定也看這證據並不過硬。為什她不假思索地向著裕盛？

難道是所謂的恩威並施，平衡勢力……對了，洋務派大臣裡，以權牟利的不。慈禧大概是想敲打一……

“好了，文大人。”慈禧等到文祥眼淚縱橫，開始以頭搶地表清白，才揮揮手，輕描淡寫地說，“這樣，先交總理衙門查查吧。還有你那些門生僚，明都過來跟我說道說道。”

文祥憂懼稍減，眼中露驚喜的光。

總理衙門是他己的部門。既然是交總理衙門而不是部議罪，已經說明慈禧不打算深究，罰點俸，停兩天職足矣。

是……

“太后，奴才確實沒有……”

慈禧瞥了他一眼。

文祥噤聲。

太后的態度明擺著。現成的把柄送上來，就是要藉機敲打洋務派，別太得意，別太過火。

日陪太后遊園，短短一個時辰內，被太后又拉又踩，文祥的心情已經如坐過山車。他不敢再據理力爭，嘆氣，磕頭道：“奴才知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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