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嬋煩躁地伸手理衣領。新衣過於挺括,領子磨她鎖骨,平日不覺得,方才一番兵荒馬亂來,才覺疼痛,簡直要命。
她當然以假裝這一切都沒發生。誰讓蘇敏官上船前不看行程,傻乎乎投羅網。雖然他的黴運說到底都是因她而起,但也許他命裡就該被當成叛匪砍頭,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但,她力所不逮是一回事,見死不救是另一回事。
容閎作為局外人,跟她萍水相逢,聽到這事的第一反應是給她借錢。
她總不被古人給比去。
她記住紙條上的日期。臘月二十九小年夜。離現在還有兩個禮拜光景。
這兩個禮拜裡,總想些辦法。
牆角的鳴鐘敲了早上九點。從她拜訪博雅洋行,到清幫砸館,到現在一地雞毛,其實也才過去了一個鐘頭。
林玉嬋向容閎辭行:“我得回海關點卯了。先生保重,遇事小心。”
容閎揮手,一邊說:“有什需要的就來找我,反正我也閒……”
*
回到海關宿舍,完成日常雜務,林玉嬋假作無聊,跟不人搭訕攀談,打聽“清幫”。
但大多數人跟她一樣,是從廣州過來差的,對上海的黑`幫生態一無所知。
直接找本地人問呢,更不得到真實答案。
打聽“盛通煙行”,倒是確有此家,去年“經營不善”,莫名倒閉,老闆至負債消失,官府還在通緝呢。
前車之鑑血淋淋。看來只借錢了……
偌大海關,她除了貪汙公款,從誰那裡借來兩千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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