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問她，也似乎在說己。

季韻端著酒杯，輕笑，沒說話。

“你為什喜歡老七？”江闊直截了當地問。

季韻臉上的笑意凝滯了瞬，隨即漸漸地褪去。

所有人都看來她喜歡林有期。

只有林有期從未在意。

片晌，安靜得落針聞的包廂內響起一道輕飄的話語。

“還記得高中時期遊那次嗎？我崴了腳滾落到坡，磕破頭意識昏迷。”

“是他找到了我，把校服外套給了我，一路揹著我了那片林子。”

“在路上還一直喊我的名字，讓我不要睡。”

江闊眼神複雜地望著季韻，“你怎就這確定是他？”

季韻說：“我醒過來時，只有他沒有校服外套。”

“這很容易猜到吧？”

江闊沒再作聲。

他端起酒杯，將裡面淺琥珀色的酒水一飲而盡。

而後起身，要離開包廂。

在男人將手握住門把手拉開門的那一刻，他收緊每一根手指，用力到修長的指節都泛白。

江闊抬腳走去前，還是將哽在喉嚨的話說了來：“那是我，季韻。”

給你外套揹你來一直喚你的人，是我。

“真不公平。”江闊低喃完就邁步離開了包廂。

.

通話結束後沒多久，林有期就把陸染送到了樓。

一路都乖乖地不敢造次半分的陸染等車停好就立刻解開了安全帶跳車。

林有期也推門來，從後備箱拎她的行李箱遞給她。

“上去吧。”男人的聲音不露半分情緒。

陸染聽話地拉著行李箱轉身，剛要邁腳，她又停來，扭臉看向林有期，語調輕揚著喊他：“林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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