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婉挽了挽耳發,“你這麼說,是你也被何怡賢他們罰過嗎?”
鄧瑛慢慢方下楊婉的褲腿,直身道:“還沒有,不過去年刑過堂的時候,跪一兩個時辰是有的。”
他說完,將腿從盆裡挪出來,重新穿上鞋襪。
楊婉看著他彎著的背脊,輕聲道:“我是今日才知道,什麼是責罰。”
鄧瑛站起身,從櫃子裡拿出楊婉之前給他的傷藥,轉身對她道:“你坐到我床上去吧,藥好上一些。”
楊婉“嗯”了一聲,坐到了鄧瑛的床上,繼續說道:“我這次是讓姜尚儀生氣了,以前她偶爾也罰我,但都是做活,從不傷我尊嚴,這一回,讓我在尚儀局外面跪著思過……”
她說著,聲音竟有些發哽。
鄧瑛想起,之前鄭月嘉向她叩拜行禮的那一次,她扒拉著自己的衣袖拼命地往自己身後躲的場景,不禁問道:“你很在意這件事嗎?”
楊婉沒有回答。
最初被楊倫領回家以後,她也被逼著在祠堂跪了幾日,但她的那股反叛精神,讓她並沒有把那當成是懲罰,她東倒西歪地應付著看管她的女婢,演戲似的對著一堆她根本不認識的“祖先”懺悔。那個時候她一點都不覺得屈辱和難過,因為她尚可以“高高在上”地蔑視她眼前的那些封建糟粕,覺得他們愚昧,甚至有些好笑。
可是,當她目睹了鄧瑛的隱忍,以及他在生活起居上對自己的苛責,她才慢慢理解,他謙卑得接受這些強加在他身上的規訓,他不介意被楊倫,白煥,易琅這些人束縛,是因為他誓要守住的那顆“文心”本來也是那些規訓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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