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月嘉這才道:“並不是因為他犯了什麼錯,而是因為,陛下看重他了。”
楊婉點了點頭,“是東廠那件事嗎?”
鄭月嘉沒有否認。
“是,陛下已經卸了我東廠提督太監的職,如今命司禮監另薦一人,老祖宗的意思,是想薦胡襄,但是經過了趙員外的那件事以後,內閣定不能容他。今日在養心殿上,陛下沒有敲定此事,也許之後會垂詢內閣。我其實有些擔心,白閣老和楊侍郎,也未必容得下鄧瑛。”
他說完朝身後看了一眼,“他今日已然見罪了老祖宗,如果這一次聖意沒有落定在他身上,他日後在司禮監的日子就難過了。”
楊婉沒有出聲。
如果,如鄭月嘉所說,鄧瑛並沒有成為東廠的提督太監,那他接下來的一生會怎麼過呢?
會不會生活地簡單一些,能不能避開午門那場慘烈的凌遲酷刑。
想到這裡,她突然覺得自己似乎陷入了虛無主義的謬論。
這個想法實在沒有任何意義。就算直接告訴鄧瑛,他未來的結局,此時此刻,他也不會選擇退縮。
那楊婉自己呢?
楊婉想起自己在東華門前對楊倫說的話, “不要避嫌,舉鄧瑛。”
她不知道,她對楊倫說的話,有沒有可能左右鄧瑛的命運,但那個時候,她完全沒有想起鄧瑛的結局。所以女人做起決定來,狠到連已知的後果都顧不上。
鄭月嘉不知道她陷入了什麼樣的邏輯閉環之中,但也沒打斷她,轉身準備往會極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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