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度睜開眼睛,眼底澄澈明亮,“我太私了,不是嗎?我得以庇護在父母的羽翼之,竟然從來沒有意識到這樣的問題。”
他兩人彼此對視,林嗣遠好似陡然明白了什,他微皺的眉眼很想舒展,看樣子似乎是想笑一笑,但實際上嘴角卻拉不弧度,只得柔著聲音說了一句,“你把眼睛閉上。”
嚴邃眸光不解,但還是依言閉上。
失去視覺的其他感官在黑暗中被倍數放大,他聽見林嗣遠在己的身前窸窸窣窣一陣,似乎是在翻找著什。
林嗣遠說著,“我也很看電視劇,但是我知道,通常男女主都不會把造成誤會的原因說清楚,都是一直瞞著對方,瞞不去就亂七八糟的扯,反正就是不說老實話。”
嚴邃感覺到脖頸一陣冰涼。
林嗣遠貼在他的耳邊,“我得謝謝你,謝謝你又一次選擇告訴我這些事情。”他輕輕吻了吻嚴邃的額頭,“好了,睜眼吧。”
嚴邃低頭一看——那項鍊上串著一個沒有任何裝飾的戒指,單調不失大氣。
“如果有一天你消失了,我不開心一陣子……”林嗣遠側身坐在沙發上,抬手撐在沙發靠背上抵著己的腦袋,他看著嚴邃,眼神柔和,“我就忘了你,去找別的人。”
“……”
林嗣遠強調,“我認真的!”
嚴邃突然不抑制地低低笑起來,他抬手摸著那枚戒指,眼底帶著點戲謔的笑意,“你送這個難道不是在把你後路都給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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