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宵……若我還醒來,我會再去尋你。
尋見你,然後抱抱你。
他也不知為何會起這樣的心思。
興許是因為他見色起了意,也或許是穀雨對他說的那些話。
騙子……
他覺得,己應該沒有騙那個人。
.
白遙去後,雪山上便了整整一年的雪,一刻也不曾停歇過。
阿黎一人住在山中,常常會走洞外看看雪,待到風帶著雪將她臉頰颳得冰涼時,便才回去。
她還是會時常想起那隻叫白遙的熊妖,想得深了、久了,她還是會捂著臉大哭一場。
有些人,有些事,當真是永遠都回不去了。
“又在哭了。”言持從狐狸洞中走來,面無表情地為她遞了一張絹子。
“去了的人已經回不來了,活著的便該向前看,別哭了。”
聽見他的聲音,阿黎的哭聲登時停住,緩緩從臂彎中抬起頭來。
她眼淚都沒顧得上擦,便說道:“你醒了啊!?”
“嗯?我醒得很早?”言持剛睜眼時,心中的高興是難以言喻的,他其實並沒有對阿黎抱有多大的期望。
一個素昧平生的人,該是難得有人會真心幫忙的吧?
阿黎接過絹子擦了擦眼淚,又抹了一把鼻子才道:“你沉睡了整整一年。”
“啊……”
他有些怔忡,“這久了?”
阿黎剛剛哭過,甕聲甕氣地說:“你是不知道那個石心與你的身體粘得有多緊,取的當時我費了很大勁,你醒來就已是萬幸了。”
言持點點頭,說道:“我如好了,你想要什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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