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飛鸞變了臉色，心底莫名地浮起一絲焦躁，站起來來回走了兩步，飛快搜颳著腦子裡的記憶，實在是真的沒有搜跟這個人有關的那一段啊！

難不成是他的記憶現了問題？

這千萬年來，他打過大大小小無數次仗，也沒有強大到毫髮無損的地步，受過傷，沉睡閉關過多次，難道是在這千萬年期間發生過什事，而他忘記了？

他目光沉沉地注視著阮宛，問：“你年多歲？”

“十八。”

靳飛鸞：“……”

他嘴角一抽，頹然地重新坐，無語地擺手：“小破孩，吃你的糖吧，別整天瞎想了。”

他無比確認這十八年裡己的記憶都是連貫的，一次都沒有沉睡或是閉關過，這小鬩頭是在說書吧。

但不知怎的，那個性變小之後，心裡那一股揮之不去的遺憾和失望卻逐漸清晰起來，像顆閃亮的燈泡一樣照在他腦子裡，提醒著己無意中醞釀的那些不對勁的情緒和感情。

“不信就算了。”阮宛也不在乎他信不信，反正就這一說，只是傾訴而已，又礙不著什，也影響不了什。

“那要是我信了，你以後會怎樣？”靳飛鸞突然想逗逗他，“去找容越？和他重修舊好？”

“不，”阮宛咬碎山楂，眼底的感情低落卻堅定，“我不想再現在他面前了，他每次遇到我之後都會很難過，這一次，他平安開心就好，我會離得遠遠的。”

靳飛鸞倏地怔住，盯著這個人，胸就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似的，這種新奇的感受沒讓他有多驚訝，反而擰緊了眉頭：“為什會難過？你做了什讓他難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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