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儲之事當然不會只聽褚信和裴瀾的片面之詞，眼皇上身體健朗，又喜得六皇子，聰明的人都不會在這個時候站邊結黨，所以早朝在大部分大臣的“為時尚早”中，散了。

雖然沒有成功讓皇上立儲，但是裴瀾的一句“立儲以嫡，無嫡立長。”還是讓褚信不免心中竊喜：如果裴瀾有意站在他這邊，那真是再好不過！這樣想著，心中已然有了盤算。

早朝後，裴瀾然要去上書房為五皇子授課。

公孫莘恭恭敬敬行過拜師禮後，裴瀾又請他坐。

裴瀾站在旁邊道：“殿，習過什書？”

公孫莘低垂著小腦袋道：“只在三字經和千字文上習了些字罷了。”

裴瀾道：“殿不必慚，開蒙在八歲正當時，想當初，官也是過了七歲才開的蒙。”

“真的嗎？”公孫莘抬頭，用清亮的大眼睛詢問著裴瀾，那眉宇間像極了俞西洲。

裴瀾心一軟，微笑道：“當然！開蒙首先要從書學起，不知殿想先學哪一本？”

公孫莘：“父皇與兄長日夜操勞國事，我唯求將來德行與才情兼得，為父皇與兄長分憂，做到孝子恭弟……師覺得從論語開始好？”

裴瀾略一思索道：“殿仁厚，倫理綱常已根深於殿身心，官覺得……還是從書之首的大學開始吧！”

仁義重要，治國平天樣重要。

公孫莘恭敬答道：“是要聽師安排。”

早課暫定為一個時辰，課後，當裴瀾走上書房時，看見隋國忠正等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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