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淵目光定在裴瀾身上，張了張嘴，似是不敢輕易相認，良久，才囁嚅聲:“瀾！”

裴瀾上前抓住他的臂膀:“一別經年，淵哥還安好？”

裴淵瞬間紅了眼圈：“好……好！”

裴瀾：“附近有方便說話的地方？”

“有，你隨我來吧。”

隔了一條街，一處茶樓的雅間內，兄弟二人促膝而坐，雲柯和衛寧守在門外。

裴淵看著對面的人似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久久對視，他才道：“父親身體還硬朗？”

“父親每日必練兩個時辰的功，在蠻子面前以一敵百不成問題！”

“那就好！”裴淵用手搓著膝蓋說：“其實瀾經常與我書信來往……”

裴瀾握緊他的手道：“淵哥放心！如我已然做到了京兆府尹，若有機會，我必然求得皇上準你回邊關。”

裴淵趕忙接道：“瀾切勿強求，只要家人安好，我在哪裡都是一樣！”

裴瀾眼睫低垂：“說到底……還是我連累了裴家，若不是當初……”

裴淵反握他的手道：“你千萬不要這樣說，裴家……不！就是邊關十萬將士，到現在也不會相信侯爺會謀反！”

裴瀾：“說到此……之前我想問題太過片面，當初在城樓，我只聽見了左統領報家門和丞相二字，所以只盯住了焦何和陳宥良，如想來，就算有皇上旨意，調動御林軍也需得大統領的另一半虎符。”

裴淵點頭道：“理應如此，回想當年我剛到京都，御林軍內部就發生了變動，焦何由左統領升任大統領，之前的大統領調任京都軍器庫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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