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見你時，你在安妮碼頭做工，工頭的鞭子打在你身上，你吭都不吭一聲。”

“我第二次見你時，你被黑警勒索，溫斯頓把茶葉倒在你臉上，你拆了他三條肋骨。”

“我第三次見你時，紅美人的婊子掏空了你的袋，你罵罵咧咧從垃圾桶起來，看我的眼神就像只獅子。”

伊萊文抖一根菸，旁邊立刻有人躬身獻火，他咬著濾嘴嘬了一，吐的菸圈安靜地飄走。

他珍視每一個手，就像海洋珍視每一滴水，惜終有一部分會踏上不逆的水迴圈，隨著雲雨葬身在陸地上，滋養一條河流。

這一個也是。他本應接手港西邊的勢力，成為伊萊文手上又一把尖刀。

“你是個猛獸，親愛的。這一年裡我不曾虧待過你，你呢？”他左手拖著右臂的手肘，菸頭向外閃爍猩紅，神色看上去有些憂鬱，“你的背叛讓我損失了波浪酒吧。我很喜歡那的酒保。”

不管是調酒方面，還是調情方面。

雙手被向後緊縛，兩膝分開跪在地上的男性低了頭，聲音沉悶，“我很抱歉，閣。”

“……真遺憾。”伊萊文的表情淡了來。

他緩緩後退，轉身勾起兩根手指，便有一個黑衣青年上前，用小臂扣住了男性的腦袋。

咔嚓。

純粹而簡潔的動作，屍體在一瞬倒，全程沒有雜音。

黑衣青年回到伊萊文身邊，靜靜地站立。

“餵給海鷗。”伊萊文沒有再看。他碾滅了手裡的香菸，殘骸躺在菸灰缸裡，只燃燒了不到半截，“記得在安妮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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