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是局麻。

陳戈有感覺，感受到手術刀切開傷，以及一些鑷子鉗子之類的工具在傷裡確定子彈的位置。

不過並不痛。

劫後餘生讓他的大腦遲鈍，他隱隱覺得失去了什東西，卻又想不起來。

手術進行得很順利，沒什岔子，就是要靜養一段時間，讓傷恢復。

－－

“是，我殺了他。怎？要逮捕我嗎？”溫紹輝目視著這位一看就上了年紀的警察，嗤笑一聲。

老警察身旁的年輕警察：“你殺了己的親弟弟，當做己金蟬脫殼的替身？你還這和我說話？”

溫紹輝看著警察不置信的樣子，他靠在椅背上，雙手然鬆弛地搭在桌子上，手指無意識地在桌子上畫著圈，“警察叔叔，我也不止殺了我的弟弟，我還殺了我的長輩。不過，我是未成年呢。”

他笑著說道。

此刻的他，雙眸極亮，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身體依舊是鬆弛狀態，像極了從神話故事裡走的聖靈。

溫軟，無害，散發著柔光。

年輕的警察一副看到了妖怪的樣子，怎有人以這一副無辜的姿態，說己不止殺了己的弟弟，還殺了己的其他親人？

他捏著拳頭，咬牙切齒地看著溫紹輝，恨不得現在就把揍一頓，然後逮捕。

“咳咳。”楊隊輕聲咳嗽了一聲，按住了年輕的警察。“不管是你的仇人，還是國家，只要知道你還活著的訊息，都會在第一時間控制住你。”

溫紹輝抬頭，“如果你想把我交上去，第一時間就交上去了吧？”他說完又張了張嘴，隨後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年輕警察，又抿著嘴唇，低低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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